“听闻如意楼只管收钱办事,”陆明溪唇边噙着一抹淡笑,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怎的还需查客人的底细么?”
对上她的眸子,女子笑道,“自然不是,公子稍等。”
言罢,两名女子脚步轻盈的出了屋。
杏儿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屋中,“小——”
在接到陆明溪递来的眼神后,她忙改口道:“公子,小的怎么觉着此处有些可怖。”
说着还朝陆明溪靠近了几步。
陆明溪坐到椅中,看着不远处轻轻摇曳的烛火。
房门再次打开之际,两个丫鬟端着酒水进来,放到桌上后又悄声退下。
屋外的琴声与众人欢呼声传入屋中,陆明溪起身走到窗前远远的望着舞台中央。
本想再看看方才那女子的绝世容颜,但人早已退下,她有些失望的退回原处。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一道娇媚的女子声音传来,“柳儿让公子久等了。”
待走近些,她才从袖中取出一小摞纸。
陆明溪接过细细看了一番,“这便是京都所有的铺子与院落么?”
“公子是不相信奴家主子的实力么?”
陆明溪忙将此物收起,又奉上一张银票,“多谢姑娘相助,在下告辞。”
手臂被人紧紧挽住,柳儿将唇瓣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下,声音带着几分诱惑,“公子都到此处了,何不寻一寻开心再走呢?”
陆明溪不禁红透了脸,逗得那女子咯咯作笑。
立在一旁的杏儿,早已面红耳赤,但看到自家小姐被穿成这副模样的女子缠住,出声呵斥道:“姑娘还是自重些。”
谁知此言不仅不能制止住那女子,甚至引的她扶腰大笑起来,“这位公子真会说笑,如意楼的姑娘们本就是服侍男人的,如何自重?”
“能到我如意楼来的就没一个能经受住诱惑,莫非你家公子是断袖?”
她说着,软若无骨的手在陆明溪脸上轻轻划过。
陆明溪只觉后背发麻,汗毛直立,“望姑娘莫要戏弄在下,在下到此处实属只为买消息,”她顿了顿,道:“且家中尚有新婚妻子,恕在下再难接受姑娘美意。”
言罢,她攥住杏儿的手腕逃也似的离开此处。
背后传来女子肆意的笑声,陆明溪只觉面上臊得慌。
刚从隔壁出来的男人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个瘦弱男子,不禁蹙起了眉,“那两人是?”
“回公子,那主仆二人便是方才来买消息的。”
闻言,男人轻轻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陆明溪与杏儿赶回府中时,程鹤州正冷脸坐在桌前饮着茶。
见到身着男子衣裳的主仆二人神色匆匆的赶回来时,程鹤州不悦的蹙起了眉,目光似剑,声音冰冷,“你穿成这副模样去哪了?”
“出府逛逛,怎的?将军还想如前些时候那般将我禁足吗?”
陆明溪抬步跨进屋中,随即扫视了一圈,开口道:“夜已深了,将军怎的还不回屋歇着,到我这作甚?”
借着烛光,陆明溪能看到他眸中逐渐升起的寒意,但她并不畏惧,径直坐到了他的对面,提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
程鹤州目光紧盯着她的面上,微弱的烛光将她如雪的肌肤衬得更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