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见状友好的,将自己喝着润嗓的金银花露递去。
“习惯习惯吧!”
其实魏世自己也犯恶心,但在菜鸟新人面前总不好露怯。
强行装作无事模样。
玄泽小声谢过,也不嫌弃他,小口小口将水囊中的金银花露喝尽。
这段时间里,风中浓烈的血腥和臭味,都被吹散不少。
郑连手紧紧握住刀柄,注视着黑暗中重叠成一团的影子。
他想着那盲女杀了顾长卫是不是能够散去怨念。
只是他的理想终究落空。
众多黑影,散开。
顾长卫躺着的地方已经一点东西也不剩。
便是残余的血滴,都被舔舐得干干净净。
哭喊着:生,生的黑影们,一如来时,一点一点融化进了泥土中。
直到再无踪迹。
但玄泽观测所知,这些黑影的怨气没有丝毫散去。
反倒是汇聚成一处,朝着村子方向离开了。
憎恨着顾长卫的它,它们,化诡怨念并不在此。
它们还有别的牵挂。
郑连顿觉得脑仁奇疼无比。
寻常诡物死后才因执念疯癫,这盲女却是生前便已经疯了。
执念捉摸不透。
且这盲女身死,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化成这种诡异的形态。
这一切,只怕还得找到另一个事件关键人物——顾远,才能找到答案了。
一夜
确定这个诡物有异常,郑连并没有下令当夜就莽进顾家。
既带队出行,他不止需要对手下人负责,也需要为这周边十里八乡的村民负责。
黑夜之中,他们本就处于弱势,趁夜进去绝非良策。
尤其这种土里来去自如的,只怕寻常方式无法断绝根源。
如赵鲤一直一直强调的,处理诡事,最重要的是情报。
郑连选择稳了一手。
派人去查同时,命手下人将火把光源集中,让周围都处在光亮之中。
一行人便在村长家的木棚,蹲守了一夜。
……
他们这厢苦哈哈吃灰,身在馥县县城的赵鲤,却是带着一身甜滋滋的蜜酒气,趴在沈晏膝盖上。
沈晏修长的手指,插进赵鲤披散的发中,替她揉按穴位。
馥县特产的蜜酒味甜,赵鲤贪嘴多饮了两壶。
现正猫样打着哈欠,趴窝在沈晏膝上喊头疼。
沈晏见过酒量差的,但当真没见过酒量这样差的,竟能喝蜜酒喝醉。
仔细想来,赵鲤嫌别的酒辣,她确实鲜少饮酒。
心中好笑之余,沈晏唤来阿詹。
“说我喝醉了,亲自去盯着厨子煮一碗解酒汤。”
赵鲤这酒量,是谁都没发现的破绽。
得为她遮掩一二,免遭人暗手。
就像他一直在做的那样,严密地将赵鲤的情报保护起来。
任谁也无法得知她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