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应了,沈夫人笑道:“那姑娘便将食盒放在这吧。”
“要这肴肉的人去蒿里山了,要到晚上才回来,待他归来我定第一时间转交。”
赵鲤神情微动,暗自猜测着爱吃肴肉的是谁。
东西既送到,赵鲤又留下吃了一小碟热乎的蒸糕。
客舍中还有一个大叔版沈晏重伤昏睡,她起身告辞。
沈夫人一直将她送到村口,小沈晏一直没再出现
赵鲤抱着换下的旧衣回望立在村口冲她微笑的妇人,想着大叔版沈晏,心中一动,突然生起一个念头。
遇见
初冬的暖阳,扑洒在芦苇荡边小院。
带着湿润水汽的微风轻轻拂过。
院内老树,枝头残余的几片枯叶镀上一层金黄。
斑驳影子投在树下阖目的男子身上。
面容锋锐极俊朗的男人,一身布衣也叫他穿出了清贵气质。
一侧未关的灶间窗户里,带着米香的雾气丝丝缕缕飘出。
窗中传来对话的声响。
“阿鲤,你家相公较之昨日似乎好了许多,你别太担心,熬坏了身子。”
陈婶见赵鲤又看窗外,不由说了些宽慰她的话。
“谢谢你陈婶,我没事的。”
襻膊绑带在洗糯米的赵鲤应了一声。
收回落在沈晏身上的视线。
其实,他已经醒了吧?
每次赵鲤感觉到被注视,回望过去却只见他阖目的模样。
赵鲤每次扭头都抓不住证据,这毛躁样叫陈婶以为她是在担心。
陈婶忍不住看了看赵鲤,又看了看窗外那侧脸都俊朗得不行的男人。
心中暗自感叹一番。
又想到自己的家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陈婶儿媳怀胎七月,下身见红。
陈婶便是和儿媳性子不合,念及此也难免担心不已。
一旁砂锅噗嗤冒泡,锅盖微微跳动。
奶白鲜鱼汤翻滚出鲜美香味。
陈婶哎哟一声,忙上前掀起砂锅盖。
“洒了可惜,莫辜负了你的一番心意。”
这鱼汤是赵鲤大清早去芦苇荡抓鱼熬的,给陈婶保胎的儿媳。
这时前院院门被敲响,见陈婶在寻碗装汤,赵鲤在围裙上擦手去应门。
院门打开,却没见人。
赵鲤不解转头看,却看见一根茸茸的猫尾巴转过屋角。
那猫尾巴斑纹看着眼熟,赵鲤心一凛,忙追去。
果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跟一只狸花猫,已快绕到后院。
应该是久无人应门,他才绕到后面去看。
不能让他们见面!
赵鲤心都快从嘴巴跳出来,疾步追上去,却迟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