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营抱拳道:“是,小人一定尽力。”
他又问:“那萱草儿,您要带走吗?”
常营说的萱草儿自是指萱萱。
见赵鲤错愕,常营一笑:“起初因您叮嘱对这孩子多关照了些。”
“可养了两天,便真心地心疼这苦命孩子。”
说完,他有点忐忑看着赵鲤。
赵鲤转头,恰见萱草儿旁边比她大些的小姑娘,用袖子给萱草儿擦额头上的汗。
两个小姑娘紧紧手牵着手。
想了想赵鲤道:“不必了,就让她留在这,每月我会送银子来。”
带回去赵鲤也没空养,不若留在常营这。
语毕,赵鲤才对郁垒神荼二人道:“这一个月你们就跟着常老大。”
“不许染些坏习惯,以后跟着孩子们认字启蒙,学大景律法,每隔两日回镇抚司报道。”
郁垒反应慢半拍,神荼捅了他一下,两人齐齐拱手称是。
将两人留在常营这,赵鲤又骑着她的小马溜溜达达离开。
只是这一次她目标明确很多。
一路回了镇抚司,本想着若是沈晏不在她就进宫去找人。
不意远远的在廊庑下,看见吃西瓜呸呸吐籽的小顺子。
得,这下也不必找了。
有小顺子的地方,必有沈晏。
赵鲤走近,果听见书房中传来沈晏发飙骂人的声音。
她并未进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当初布置时两人的书房便只隔了一个小院子。
赵鲤这打开窗,恰好可以隔花园将沈晏那边看得清清楚楚。
她寻了些点心茶水,便趴在窗边看她男朋友啪啪摔公文。
一时间只觉岁月静好。
绝子
赵鲤在窗边这一等,就等到了黄昏。
期间她也干了点正事,看了巡夜司最近的任务日志。
并喝了四壶茶,吃掉了两食盒点心并着一个西瓜。
而沈晏却是一直兢兢业业在处理公务。
金灿灿的夕阳,照进沈晏的书房,恰将窗边的他镀上一层金红,侧脸帅得仿佛会发光。
赵鲤托着腮瞧个不停。
心中感慨,认真果然是男人最好的医美。
她视线落在沈晏的唇角,见他终于歇下书房中无人,终是没忍住站起身来。
自赵鲤回来后,便像尾巴一样跟进书房中端茶倒水的小顺子霎时间警觉:“殿下,您要干什么?”
他作势要挡在窗户前,但他的身手哪比得过赵鲤。
眼睁睁看着赵鲤小鱼一样,滑不溜手行云流水翻窗出去。
连赵鲤衣角都没捞着半片。
只见她穿过花园,从窗户翻进了沈晏的书房里。
捎带手,将敞开的窗户掩住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