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亲女,你不该如此待她。”谢云璋神色平静地说道。
与此同时,更加上劲,忍着手中剧痛,将藤条从孟父手里夺过。
郎君何等年轻,孟父却遭其教训,称他不该做伤女之事。
孟父面子上挂不住,冷呵:“哪来的无知竖子,与这逆女分明是一丘之貉!”
孟父当即大声一喊,叫来守在院外的小厮,要把这郎君和扶春分开,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有伤风化!
很快,外面有人入内。
孟父正欲使唤,却见来人皆是陌生面孔,尤为不解时,侍从们整齐划一来至谢云璋身后。
“长公子,属下已遵令将郡守请来孟家,可要让郡守现在过来?”侍从问道。
府衙何氏买凶罪名
孟父见自家宅庭闯入乌泱泱的一片人,个个面生,起了恼意的同时,又有心畏之感。
还不等他质询探听到这些人的来历,就在其中一侍从上前而来,对那位郎君毕恭毕敬,口中说起“郡守”。
孟父登时惊骇,他们所说莫非是宋郡郡守?
待一名白髯着官服的老者入内,孟父定睛一瞧,果真是宋郡郡守无疑。
孟父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拱手陪笑,“郡守光临寒舍,恕我有失远迎。”
卑躬道出一句话,却是石沉大海,郡守瞥了眼孟父,脚步未停,往更前方走去。
“见过中书……”郡守方才想唤青年一声“中书令”,然而又想到对方此行低调,不宜如此,故而改口,“长公子远来宋郡,招待不周,还望海涵。”
谢云璋客气地回礼,随后又道:“劳烦郡守跑这一趟。”
郡守一路匆忙,急匆匆地进了孟府,现下才有闲暇打量周围。
但见远处一群妇孺,这边又有孟父在旁,郡守不知青年特意请他来此是为何事,由此问道。
谢云璋正欲交托清楚,另一边孟父走过来,脸上表情狐疑,走到郡守身旁,孟父道:“郡守大人,今日是我孟家家事,实在不值得惊动您。真是对不住,让您白来这一遭。”
郡守闻言拧眉,俱显老态而不浑的眼看向孟父,尤为嫌弃与不满。郡守没有搭理孟父,因其突然插话进来,青年先前未尽之言还未道出。
孟父遭了忽视,又听郡守再度请青年详说,一时错愕惊讶。反应过来后便明白这青年身份不凡,而此时再听郡守道一声:“长公子。”
孟父这才有所意识。
在青年与郡守说话之际,孟父看了看青年身后的女郎。
扶春被青年挡在身后,一旁的地上还有先前被青年甩落的藤条。能待她如此相护,又是与她干系的“长公子”,便只有那一位而已。
谢氏。
孟父愕然,在看向谢云璋的眼神已是少了惊忧,眼底逐渐添上一层喜色。若扶春之所以归家,是因有谢氏长公子一路同行看护,则是完全不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