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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第1页)

而像是江曼,她从老家来到广州,开局也并不有利,可到目前为止,万云已经听郑阿姨说了几回,江曼除了在布料厂有个稳定的会计工作,她私下还努力去接洽各种小公司,帮忙做外账,除了固定的月薪之外,每月总有一两百的外来水,奔忙是奔忙了点,收入也不是顶高,但在这个地方好好生活是没问题的。

至于那个当“大老板”的女婿葛宝生,郑阿姨是越来越少提及了。

像是冯丹燕和江曼这样,就是穷则思变,变则通。

万云来到广州之时,没有自己想办法去做事,而是想要依靠桂老师的人脉找清闲的工作,后来发现这种依靠很是虚幻,最后自己还是选择出去卖盒饭。

这些,都是从“慢”到“快”的转变过程,从被动生活到主动生活的进化过程。

可她姐和姐夫还没有变过来,如果要解决夫妻长期异地的问题,其中必须要有人做出妥协和改变,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按着自己想要的方式去运行的。

但是这些话,万云有些理不清楚,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跟她姐姐讲,也怕万雪又误会她一个当妹妹的,要给她当姐姐的“上政治课”,可是这种在生活和成长中积累所带来的思维影响,从慢到快,再从快到变,这样才能慢慢地达到自己想要的那个目标,而不是单单在那里苦等、苦熬某个可能的机会。

当然,熬,无论什么事情都有得熬,即使立即去改变,也是有其他的煎熬,可若是不做出新的变动,只是被动得等待,万云觉得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也是到了这些时刻,万云才看到了姐姐姐夫的短板,他们在县里吃得开的那一套,曾让她和周长城十分羡慕,可换了个新环境,也要跟许多普通人一样去重新适应。

县里是小池塘,市里是大池塘,大家都是池塘里的青蛙,从小池塘跳到大池塘,他们从前在县里的那一套做人做事的标准,到了市里就要重新开始变通了。

后来万云陆续又和万雪说过两回,让她辞去现在这份工作,到市里去和姐夫团聚,哪怕是自己做一点小生意或者到某个单位去做个临时工也好。

万雪本是有主意的人,但遇上事情,也难免会有慌了手脚的时候,似乎怎么选择都不对。

刚开始她坚决不肯同意万云的说法,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也让万雪不得不松动了。

孙家宁到了市里,下半年的工作越来越忙碌,往日里有空他会回来看妻子孩子,可忙起来连休息日都没有的时候,那大家就只能这样僵持着分离的局面,最多就是下了班通个电话,两人诉说一下自己忙什么,三四个月见不上都是常事。这样的日子,给万雪敲了警钟,如果现状一直不打破,没有改变的话,那么后面夫妻感情会越来越冷淡,渐行渐远是可以预见的,她接受不了这种结果。

而且,让万雪觉得恐怖的,有两天夜里,她带着甜甜,锁上门,睡得好好的,整个物资局筒子楼都关了灯的时候,她的屋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万籁俱寂的深夜里,一声突兀的敲门声,在万雪的耳朵里不亚于惊雷闪电,吓得她一夜提着心,搂着甜甜,睁着眼睛到天亮。

其实就是有人看着万雪是个美貌少妇,平日里吃穿都大方,带着个女儿,丈夫长期不在家,一些动了下流心思的人就跑去敲门,想打她主意。

后面还再来了一回,万雪也没有应门,只是悄悄起床,手上拿了根结实的棍子,要是有人闯进来,她就动手,好在无人闯门,第二日她就把廖大姐叫上楼,和自己一起睡。

第三回有人敲门的时候,廖大姐醒了,她让万雪捂住甜甜的耳朵,穿上鞋子走到门口去,隔着门,叉着腰开始骂:“哪个王八蛋杀千刀的半夜敲人家门啊?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半夜赶着跑来报丧啊?”

那打坏主意的人从那晚就知道里头睡了不止万雪一个,此后才没有这种吓人的敲门声,但万雪也没让廖大姐再下去过,她和甜甜两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总是弱势一些的,廖大姐来帮忙壮壮胆也好。

这件事,万雪本来还不打算告诉孙家宁,可廖大姐坚持主张必须要跟家里男人讲:“说呀,你必须得说!家宁都三个多月没回县里了,下回你们见面估计就得等到过年了,你一人带着孩子在县里多不容易啊,就是要让男人知道你的不容易!别当什么贤妻良母!趁着男人现在还有良心,就是要让他愧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你不说我替你去说!”

万雪这才把这事儿写信告诉了孙家宁。

孙家宁一读完信,满腹怒气,又惊又怕,立即打电话回县里,问万雪有没有被吓着,万雪捂着半边脸,带着点哽咽:“阿宁哥,我不想跟你分开。”

“阿雪,别怕,这一周我就回去。”孙家宁本来周六有个排班,他请了一日假,坚决回去看了妻儿。

脆弱的夫妻两个,在这一刻关系却变得更为坚定。

夫妻两个见了面,搂在一起,甜甜不知愁苦,见爸妈抱着,她也要凑上前来,嘻嘻哈哈的,一家三口抱住。

那一晚,等甜甜睡着了,孙家宁和万雪两人连夜把手上的钱盘算了一番,最终做出一个令人心痛的决定,让万雪辞去县小学那个铁饭碗,带着甜甜去市里和孙家宁团聚,孙家宁再以家庭实际情况,尽量申请一套一居室或二居室的分房。

至于万雪未来的工作,去了再说吧,一家人团聚了再说吧,顾不上那许多了。

第146章

本命年,犯太岁,流年不利。

这是周长城今年感受最深的事,他在昌江精密过得是一日不如一日,成日都想着干脆辞职换工作算了,可看着每月到手的四百八十块钱,又觉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如果离开昌江,他去哪里能找到这么高工资的岗位?

是的,他又涨了点钱,比于小山和郭泉几乎高出三分之一,大家同为助理,薪酬相差这么多,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涨薪了,周长城还不敢声张。

可这完全是劳心劳力赚来的钱,其中滋味,只有周长城自己知道。

今年前头的几个月,并不忙碌,大家过得也是较为闲散,不慌不忙地做事,一直到四月份的时候,新订单确定下来,是欧洲的新客户,订单一波接一波,整个厂子开始忙碌。

设计部门根据客户来图做出相关的图纸,梅长发、王忠良、周长城等人跟香港那头的连线会议开得更多了,因为梁志聪不是日日都在广州,所以一些细节对接的事情就交到周长城手上,比如生产进度和用料测试等,加上周长城写得一手好字,设计部门大部分的报表和图纸都是他手上出去的。

不论是王忠良还是梁志聪,都开始认可周长城的签字。

于小山和郭泉两人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工作,对外沟通这些杂乱的事,全都推到周长城头上去了,这就有个问题,就是他两头不到岸,谁都不认他的身份。

香港那边的同事,认为周长城是广州厂的人,有什么事如果联系不到生产负责人,或者采购不力的话,直接就怪周长城工作不到位,跟梁志聪告状说这人能力不行。

而广州厂的人认为周长城是香港同事的“爪牙”,因为周长城时常代表梁志聪和销售那边过来传达客户的新要求,这些要求有时候奇怪苛刻,机器、人手和技术等因素跟不上,大家就有怨言,好似被人故意刁难,这种怨气发泄不到香港同事那头,就全都算在周长城头上,普通职工不敢对他如何,可是个“小官”,比如组长和有经验地位的大师傅,就态度嚣张恶劣,硬是拖着不做事,后面还要倒打一耙。

周长城在做生产工的时候,靠谱且勤奋,人缘很不错,可自从跟了梁志聪,整个人就散发着倒霉的黑气,他时常觉得自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工资涨上去了,但基本的尊重得不到。这是钱解决不了的。

每一日起床,他都抱着很大的压力去上班,同个部门的于小山和郭泉两人对他不咸不淡的,周长城从刚开始的难受,到现在的适应,也习惯了,在办公室,除了工作事宜,没有必要就不开口说话。

除了管着自己手头设计上的事,他还得适当跟进项目进度的情况,但凡是在广州厂生产的项目,周长城手上都有登记,进度在哪里,卡在哪里,需要谁的协助,人手数量,排期如何等等内容,他的工作比于郭二人重得多。之所以让他注意这些项目进度,也是方便在开会的时候,跟姚生和梁志聪等人汇报。

他一个设计部门的人,还干了统筹的工作,香港总部和广州厂对他的权限极度不分明,不管他最初的定位是什么岗,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做事的人,可大家竟也这么适应下来了,甚至某些审核流程,都绕不开周长城这个助理这一关。在这种情况下,周长城就逐渐养成了自己的工作习惯,做到了初步的项目协调。

抛开内心苦闷那些情绪,周长城的个人能力是得到了很大锻炼的,起码现在广州厂的设计部门隐隐以他为首,其他部门的同事尽管与他有为难,但遇到问题还是得跟周长城讲,他成了中间一条必不可少的沟通纽带。

周长城在跟多了十来个项目后,心中对各种可能会发生的困难和情况就有了较彻底的了解,上游的客户和下游的供应商,在他心里都慢慢构建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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