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
“应该是吧。”
三人对视了一眼,颔首作毕。
由于这次偷袭,致使周险峰军队必须加快前进步伐,短短三日便已抵达代州,整个过程阿信只字未提,因亦无人能体会到老陈对他的意义。
大军进至代州休整时,周险峰布齐所有布置后,又令孙实召见阿信……
“阿信!以代州水平的技术能不能使新式陌刀量产?”
阿信的瞳孔很暗,也不言语。
“阿信呢?”
周险峰再次大叫。
好久没有吭声了。
在周险峰想叫军医时,阿信发话。
“老陈去世了……”
“是啊,老陈大家都非常伤心,但他虽死犹荣啊!
“他已经死了!
阿信忽然生气了。
“虽死犹荣啊?!死的不止是老陈一个人,更有为大家垫背而牺牲的百余名哥哥!”
“我知道。”
周险峰两手叉开,托于案前,两眼直视红光满面、两眼尽是血痕的阿信。
“她们怎么会死去呢?活着的能当啥也没发生吗?老陈怎么会死去呢。。。谁也不会回头看看似的。她们的尸体只会任由践踏。起码得办葬礼、立衣冠冢!”
周险峰仍不语。
阿信哽咽着,嗓子嘶哑着,又生气地说:“最恨你一个比一个若无其事!这就是死人啊!这就是死人啊!你这种不痛苦的心态越叫人恨!”
“快还我一刀吧!快还我一刀,为老陈复仇!”
阿信气得嘶吼。
周险峰又缄默不语,只缓缓走到眼前,绝高处不胜寒,低头一看,阿信怒不可遏,亳不可屈,仿佛马上就要脱缰之马一般,可以随时离开。
啪!
周险峰直扇阿信一耳光,甩落在地,阿信眼里是恨是冷是痛更是迷芒。
“你觉得他为谁牺牲的?
周险峰正色厉声居高临下。
“真是个元帅。。。”阿信一抹抹嘴边的血,凶巴巴地对周险峰说道。
“10万军队只有上百人伤亡。确实只是小小的伤亡。但它们却是我带去的士兵。老陈更像跟在我身边打了很多年仗的士兵。你们知道他只有十多年,但我知道他却有几十年!”
“但吾乃元帅也。一军之令全由吾任之。如伤亡一人,则吾哀之。则残兵九万八千人吾何以保之?!”
周险峰气得直抓着阿信胸口的领子,把阿信从平里提起来:“老陈的话你们能听见么?你们不就是为了上前线么?你们这副模样怎么能保得住自己周全呢?!怎么能不把别人牵连进来呢!人要是和你们一样任性呢!这仗怎么能打得下去呢!”
周险峰又把阿信掷在地,又把那夜陌刀掷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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