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欢欢点了点头,唤来了两个一直都外侯着的小厮,而后自己便带着丫鬟去了隔壁房中已经备好的热水浴桶中洗漱。
云磊让小厮扶着自己坐在了床边,然后换了衣服擦好身子,便坐在了床上看书。
他这一路上其实挺顺利的,并没有生什么敌袭,想来南安帝的这封密信确实是没什么人知道,但他不会就这么轻易让此事揭过去。
他与上官欢欢商讨了一下,因为不知陛下究竟为何要让他们进京,他们对如今京中的局势也尚且不明朗,其实最好的做法便是把自己放在弱势地位。
南安帝密信让人进京,本应当是一件较为隐秘的事情,但若是在进京的路上云磊遇刺了,而且还受伤了,那这无异于在打南安帝的脸。
故而,此计便是最好不过让南安帝生疑的手段,不管最后查出来的是谁,又或者说查不出是谁,只要在南安帝种下怀疑的种子,对他们便百利而无一害。
原本上官欢欢还想让她自己受伤的,幸好云磊跳车跳的快,不然若真的让上官欢欢出事,那他估计会恨死自己。
云磊正在想下一步路要怎么走,窗户似乎传来了什么动静。
“是谁?”
云磊惊觉地抬头看向窗户,正想着让小厮去看看什么情况,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己起身而来。
“云世子。”
来人声音沉着,不紧不慢地说:“不知可方便一谈?”
“自然是方便的。”
云磊打开了窗户,他听出了那人的声音,是前不久刚刚有过一面之缘的竹影青,没想到他会来寻自己。
“云世子。”
窗户打开之后,竹影青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他轻轻地关上了窗户,恭敬地给云磊行了个礼。
“竹大人不必客气,快快起来。”
云磊不敢托大,连忙把人扶了起来,轻轻地说:“竹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不知道您深夜前来是?”
“云世子想听陛下的意思还是殿下的意思?”
竹影青也不藏着掖着,看着云磊,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若是可以,自然是二者兼得。”
云磊心下了然,想来是唐清璃安排了什么事,特意让竹影青来这么一趟,又加上南安帝也交代了什么,故而他才会以这样的方式过来。
“陛下让我在暗,查明云世子被伤一事。”
竹影青看着他,轻声说:“不知云世子是否能够告知在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此事说来也简单,本以为入京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未曾想居然还折腾出这事。”
云磊叹了口气,将自己与上官欢欢商量好的说辞都告诉了竹影青,最后补上了一句:“方才太医已经来瞧过了,说是好好养着便好。”
“云世子受苦了。”
竹影青默默点了点头,突然来了一句:“这是本官回复陛下的说辞,那么除开陛下,此事是否为真?”
“竹大人,当真犀利。”
云磊被他这个问题一下就给问愣住了,未曾想他会如此直接说出这样的话。
“云世子不必担忧,我乃是殿下的人。”
竹影青知道自己这么直接确实是会让云磊心下生疑,于是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解释着:“此乃殿下的信物。”
云磊结果了竹影青手中的信物,仔细看过之后确定是自己送给唐清璃的那个时候便放下心来,对着竹影青说:“竹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是…”
“本官明白。”
竹影青点头,轻轻打断了云磊的话:“云世子,时间紧,任务重,还是请您把您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诉我吧。”
“如此,也好。”
云磊点了点头,将自己心头的猜测与腿上的伤是如何完成的,都告诉了竹影青。
原本他还不想这么快便托盘而出,但一想到唐清璃与竹影青的关系,再加上刚刚看到的那块玉佩,或许竹影青会是破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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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便明白了。”
竹影青听完了云磊的话,轻轻点了点头,说:“本官也不知为何陛下会传召您入京,不过结合这日子来看,应当是两位王爷定下正妃前后传的信。”
“你说的是康王与瑞王?”
云磊微微蹙眉,这康王与瑞王定亲的事与他云家有什么关系,陛下究竟是如何想的?
“这我便不知道了。”
竹影青摇了摇头,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了云磊:“云世子的腿受伤需要静养,这段时间若是您有想法的话,可以看看这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