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帝冷笑了一声,看着唐明安道:“怕是三皇子害怕博南国的使节出尔反尔,有伤你的威望吧?”
“父皇!”
唐明安何其聪慧,他一听这话便是知道自己做的事,南安帝都现了!
“南朝国主若是自始至终都未曾想要与我博南国共修秦晋之好的话,那此事就此作罢!”
友仁王子冷冷地哼了一声,又说:“等我回去上报给父王,我们就此断了便是!”
“友仁王子可别忘记了,这博南国不止你一位王子,而与我南朝建交一事,也并不是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南安帝看着他,淡淡地嗤笑了一声,还没等友仁王子说什么,殿门口已经缓缓踏入了另一人。
“博南国努尔见过南朝国主。”
进来的男子带着两个随从,看起来与友仁王子倒像是同样的装束,虎背熊腰,周身贵气十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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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王子请起。”
南安帝和颜悦色地回了一句,而后把目光落在了有些呆滞的友仁王子身上。
“你!你来干什么!”
努尔是另一个王妃生的孩子,比起自己压根就是个鲁莽的武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特别受宠,父王在他面前提了很多次,这次来南朝朝贺原本也应当是他过来的,只不过是他一再争取,又献上了一个貌美如花的歌姬,最后让父王松口了而已。
“二哥,你怎么这么没有风度。”
努尔皱了皱眉,淡淡地说:“自然是得了父王的旨意过来为南朝国主朝贺啊。”
“不可能!你一定是私自出国,父王明明指派的就是我过来,怎么可能还把你叫过来呢?”
友仁听了这话下意识就摇头,随即阴恻恻地说:“用明白了,你是与南朝的国主勾搭上了,你这个叛徒!”
“二哥这话说的,你与唐明安的那些交易还不是背着父王折腾出来的,你自己就没什么问题?”
努尔淡淡地笑了笑,看着友仁和他背后的随从,语气轻慢:“要说我是叛徒,还不如说你们是见利忘义,鼠目寸光的蠢货!怎么就挑中了最没用的唐明安呢。”
“你说什么呢!”
唐明安听不下去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没用,若是再忍下去,岂不是显得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我说错了吗?一个废王而已,还想着让我们博南国成为你的附属,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让友仁进京之后你便能够成为南朝的新国主吧?”
努尔三两句话便把他们的交易说的明明白白,在场的人听了都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这唐明安居然做出勾结博南国一事,他真的不怕被戳脊梁骨吗!
“父皇!您不要听他瞎说!儿臣没有!”
唐明安听了这话便立刻跪了下来,朝着南安帝磕了个响头,又说:“儿臣自始自终都未曾与博南国达成任何交易,都是他们在诽谤儿臣。”
“没有?”
南安帝看着他,冷笑道:“既然你说没有的话,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直在旁边的刘福禄听到南安帝这句话,连忙走了出来,将此前收好的一些书信全部都拿了出来,这是龙卫去唐明安的府中搜刮出来的,哪怕他藏的再深,也会有蛛丝马迹。
“陛下,这一定是误会!”
静妃听不下去了,她起身跪在了唐明安身边,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若真的让唐明安得了这个罪名,那岂不是…”
“误会?”
南安帝看着静妃,还有他身后站着的岚国公,林泙和一众林家人,今日倒是一个不错的日子。
“父皇,是儿臣,都是儿臣!”
唐明安见南安帝把书信都丢出来了,自然是不可能再否认,但是他不能牵连别人,只要能够保住林家,自己就还有机会。
“当然是你,但是也不仅仅是你。”
南安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唐明安,又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努尔身上:“既然努尔王子来了,应当是带来了朕想要的东西?”
“这是自然。”
努尔毫不犹豫点头,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而后又拿出一块令牌,淡淡道:“友仁欺君罔上,图谋不轨,伤害我博南与南朝建交,让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着废去其王子之位,贬为庶人,囚禁藤莱阁。”
“这是假的!这是假的!怎么可能!”
友仁疯狂摇头,他不相信自己的父王会下这样的一道口谕,必定是努尔这个该死的家伙从中作梗,蒙蔽了父王的双眼,他才会放弃自己。
“由不得你不信,这可是父王的令牌。”
努尔耸了耸肩,而后让人直接把友仁给抓了起来,把嘴堵住,晚些时候就直接押送回博南。
“父皇!都是儿臣!是儿臣不甘心,也是儿臣想方设法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