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砦摇了摇头,说:“反正你听我的便是了,我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对你抱有别的目的。”
“好,我听苏哥的。”
陈舟爽朗一笑,今夜便今夜吧。
左右还有几个时辰,足够他与殿下好好安排今夜的事情了。
苏砦与楚歌都以为自己是幕后之人,那便来个瓮中捉鳖,看看究竟是谁胜谁负。
京中,皇宫,慈宁宫。
“太后娘娘,公主已经进了玉晚城,那便还有半月的时间便能够回来了。”
佩兰把今日的消息告诉了太后,这消息是南安帝安排人送来的,为的就是让太后放心,不用每日都牵肠挂肚地想着。
“那便好,那便好。”
太后笑了笑,轻声说:“只求接下来这一路都顺利,我的璃儿能够顺顺利利归京便是。”
“这必然是可以的。”
佩兰笑着给她捏着肩膀:“依奴婢看啊,这公主殿下是有大福的人,陛下每次提到她笑得合不拢嘴,显然是特别疼爱公主。”
佩兰是太后身边陪伴最长的人,所以有些话她来说也不逾矩。
“你就会说话哄我开心。”
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说:“罢了,如今这样子也算是一件好事了,只要璃儿回来,不去外面折腾,再找个合适的青年才俊好好过日子便是。”
“太后说的是。”
佩兰为她捶着肩膀,又说:“这几日,昭纯宫那边那位动静有些大。”
“令妃?”
太后听了这话挑了挑眉,淡淡地问:“说说吧,她怎么了?”
“这几日频繁往宫外给公主送信,而且陛下也知道这件,还默许了他这么做,似乎是因为前阵子她得了公主的回信。”
佩兰将自己查到的事告诉了太后,又补上了一句:“这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奴婢也不好确定。”
“皇帝不是个拎不清的。”
太后摇了摇头,说:“此前他已经警告过了令妃,若是她是个识趣好了,便应该能够看出来皇帝在皇后的事情上从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那些说他不立继后会导致朝纲混乱的人如今还不是都闭上了嘴?甚至有甚者还得捏着鼻子说一句皇帝是个情深之人。”
“这云华是个好孩子,跟在皇帝身边那么久,也没有享受过几天好日子,就连子嗣的缘分也浅,只剩下一个璃儿了。”
“璃儿就是哀家的命根子,若是有人盯着璃儿,想要伤害璃儿,那哀家倒是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么多脑袋能够让哀家剁了!”
佩兰听到这话并不敢搭话,只是轻轻地捏了捏太后的肩膀,在这深宫中,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皇上驾到!”
殿门口传来通传声,太后挑了挑眉,示意佩兰去把人接进来。
“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安帝恭敬地行了个礼,听到太后的话之后才起身来到了她身旁的软榻上坐下。
“皇帝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太后看了看时辰,这个时辰应当是南安帝歇息的时间才是。
“朕有些睡不着,便想着来看看母后。”
南安帝轻轻地说了声,摆了摆手便把所有伺候的人都给屏退了。
“怎么了?”
太后有些担心地看向他,轻声问。
“母后,儿臣这段日子总觉得思绪不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璃儿要归京的缘故,有些忐忑。”
飞鱼楼的任务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但是这么久了,什么事都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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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把楚歌安排去了唐清璃身侧,他也会害怕唐清璃出事,害怕云华在九泉之下骂他没有好好保护他们的女儿。
可是他不仅仅是璃儿的父皇,这朝堂之中有太多的事,哪怕他知道这件事是唐明德与明国公一起做的,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把人抓了。
他是天子,拥有无上的权利,自然也拥有许多重大的责任,他想要惩治一个人,必然是要抓住那个人的罪证,就事论事。
否则,史书还指不定要怎么骂他,说他是昏君,只想着自己。
“皇帝不必多思。”
太后听了这话不自觉叹了口气,温声道:“左右不过是因为璃儿的事情你有些担忧,一直记挂着,故而才有些茶饭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