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看着南安帝,接着说:“陛下想做的事情,臣妾也会用心的。”
“朕自然是相信你的。”
南安帝点了点头,温声说:“有些事情你有分寸就好了,朕知道你能够处理好。”
“是。”
令妃吃了个定心丸,当即笑了笑,又给南安帝夹了块肉吃。
她知道,这是南安帝给她的机会。
夜南郡,郡王府,书房。
“王爷,这是为什么?这原本就是我处理的,为什么交给陈惟书?”
王曾永康冲进黎郡王书房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他跟在黎郡王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怎么陈惟书一来就都变了?他跟了这么久的东西说给就给陈惟书,凭什么!
他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家伙罢了!能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仗着王爷宠爱他罢了!
也不知道他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真该死!
“陈惟书看出了你没看出的东西,故而这个位置很明显更适合他坐,而不是你。”
黎郡王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看着他说:“是本王平时对你太好了,对你太过纵容了,连规矩都不遵守吗?”
“属下不敢。”
王曾永康立刻跪在了地上,他刚刚是真的气狠了,所以才这么着急忙慌跑过来。
这会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可不是听自己闲聊说八卦的人,而是黎郡王!是郡王爷!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居然在他面前这么说。
“你不敢?有什么你不敢的?”
黎郡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他,冷冷地说:“直接跑进来责问本王,你是哪来的胆子觉得本王做事情还需要和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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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错了!”
王曾永康听到这话是真的害怕,自己究竟刚刚在做什么啊!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
黎郡王的狠辣是整个夜南郡都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曾经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多说了一句难听的话都直接被他拔了舌头丢进池塘里喂鱼,全家人都因为那个人被连累了,一家人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
黎郡王最会的就是睚眦必报,只要有人得罪他,那下场一定特别难看。
“属下再也不敢了!方才…方才实在是不知道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王爷!不是属下想要的!”
“错了?”
黎郡王冷哼了声,又说:“你自己着急忙慌跑进来说这说那,就简简单单一句错了就想要掩盖过去?你是真的觉得本王好说话好糊弄是吗?”
“属下不敢!”
王曾永康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打了个冷战,他连忙磕了几个头,他知道黎郡王这会是真的动怒了。
“王爷…”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陈惟书的声音传了过来。
“进来。”
黎郡王勉强收住了自己的愤怒:“进来。”
“是。”
陈惟书进门,手中还拿着账本,原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的他看到了跪在地上的王曾永康,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是生了什么。
黎郡王在夜南郡的产业特别多,换句话来说,夜南郡所有赚钱的生意,他基本上都插了一手,所以他名下的铺子非常非常多。
这些铺子在陈惟书没有来之前,全部都是放在王曾永康的手上管理。
他每月会抽一部分的银子给自己花,然后把账目给做好,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是账本上的内容早就被看透了。
黎郡王并不介意手底下的人从自己手中拿银子,在他看来,如果自己手底下的人真的能够从他的手中拿到银子,那就是他们的本事。
如果他能够一直这样子下去,不被人现的话,那么黎郡王根本就不会管他。
但是他自己没做好被现了,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扫干净尾巴,陈惟书一共就去了两次就把那里面的猫腻摸得是一清二楚。
陈惟书在账目上是天生的敏感,那些不对的账目重新核算出来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他一下就现了王曾永康不对劲的地方,而且还挖出来非常多他顶着黎郡王名头去做的事情。
本来这些事是不打算在这时候和黎郡王说的,因为一次性和他说太多东西,肯定也会让人觉得他是在故意针对他。
所以陈惟书本来是想着等自己站稳脚跟之后再把这件事情作为一个敲门砖放到黎郡王面前,没想到黎郡王在他身边安插了人,知道他查出这件事情之后便直接找上他了。
人家都已经找上门了,那陈惟书自然没有帮他隐瞒的必要,便直接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黎郡王,同时还附上了自己查出来的证据。
那些东西是实打实的,没有一点欺瞒的性质在,黎郡王看过之后就知道陈惟书没有撒谎,他知道陈惟书查出来的这些事情确确实实都是王曾永康的问题,故而毫不犹豫就把人给免职了。
这其实也是黎郡王对王增永康的一个考验,如果他聪明的话,其实在知道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不应该跑到他面前来哭诉,而是应该去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事情,被上面的人知道了,所以才会被免职。
可是他没有。
在黎郡王看来,这样的人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只会给自己拖后腿,增添负担。
“王爷,这是这段时间铺子上的账目,属下已经全部都核查过了,还请您过目。”
陈惟书把手中的账本放到了桌子上,恭敬地说:“问题的地方属下已经用朱砂标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