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他又伸手推了推,的确没有暗道。
正满腔狐疑间,却见湿漉漉的墙壁上慢慢显出深色的轮廓,仿佛有什么诡异的事物现身。
燕兵正古怪的眼神忽然一定,整个人如蒙雷击般往后重重跌去。
他刚刚触碰过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张血色的手印!
“啊——啊——”
那不知何来的幽怨声音,仍不断回响在耳畔。
“有鬼啊——!”
空阔的医署中,忽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惊叫,随即便是哐哐当当一阵仓促的逃窜声。
趴在屋顶,正准备随时出手的裴回,但见几个燕兵举着陌刀从对面的小院中窜出,顾头不顾腚地一路往外逃去,嘴里还不断叫喊着有鬼。
“哈哈哈……”
直到几人远远逃去,站在门口的马和与阿去对视一眼,才放心大胆地笑了出声。
裴回更是一头雾水了。
咔嚓。
与此同时,手术台前的二人剪断了最后一根缝线,抬起几乎僵硬的脖颈,缓缓回过呼吸。
“手术结束。”
血管危象
眼瞧燕兵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趴在房顶的裴回按回拔出的长刀,轻巧地一跃跳到地上。
雨幕隔开的对面小院,一大一小两人站在屋檐下,正捧着肚子笑得开怀。
裴回收回目光,敲了敲手术室的门:“二位,家主现下如何?”
“手术已经完成了,不过病人的麻醉还没有醒。”里头传来林慎如释重负的声音,“还得再等一刻左右。”
听到这句话,裴回悬了一阵的心才算揣回肚子里。想着刚才发生的诡异事件,他提起长刀,谨慎往对面的小院走去。
“这群傻子,老道只需略施小计,便教他们再不敢进这道门。”
裹着一身泥水的马道长,正笑容满面地回首,欣赏着自己方才的杰作。
“还有我呢。”身旁的少年不忘强调,“墙上的碱水可是我泼上去的。”
马和呵呵一笑:“算你小子机灵。”
听着两人的对话,裴回心下一动,和二人颔首打过招呼,便一个大步跨进刚才“闹鬼”的那件屋子。
被雨水打湿的墙角处,一张血红的掌印醒目地浮现在墙壁上,正参差往下淌着几道渗人的血痕。
饶是走惯江湖的裴回,冷不丁瞧见这一幕,脚步也不由缓缓顿了顿。
他回头看了眼互相邀功的两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