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葵看?着帐子,叹了口气:“唉,今儿是放假的最后一天了。”
元献偏头看?她?:“嗯,今晚得早点儿睡了,省得明日?起不来。”
她?翻了个?身,半趴在他胸膛上,双手往他胸前一叠,又?是叹息一声。
元献笑着摸摸她?的后颈:“怎么了?”
“没,我就是觉着你去当差了就没人在家陪我了,虽然能捏泥人画图什么的,可?如果?你在的话,就能陪我一起。”
“晚上回来陪你。你要是想出去玩也行,让荷生?陪你,路上戴好帷帽,不要随意吃旁人给的东西。”
“我又?不是小孩了,还不知晓这些?况且我也不想出门。京城是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但一个?人去没什么意思,我想让你陪我一块儿去。”
“可?以在家想好去哪儿,等休沐了我和?你一块儿去。”
“可?你忙那样多天,休沐了还得陪我出去,会?不会?很累?”
“还好,出去也是玩而已,也不用我干活。”
她?抬眸,蹭蹭他的脸:“可?我怕你累。每回都是我说想去哪儿、想做什么,你每回都迁就我……”
“怎么会?是迁就呢?我又?不傻,若是我不开心,肯定不会?如此。有时朝里?忙了一堆事,回来我也就什么都不想考虑了,只要能和?你在块儿我就放松了。故而,没有什么迁就不迁就,只有高兴不高兴。”
“我和?你在一块儿也很开心。”她?转过头,亲亲他的脸颊,“献呆子,我好爱你。”
元献笑着搂紧她?:“葵妹妹,我也好爱你。”
她?埋在他脖颈里?嘿嘿傻笑了会?儿,又?道:“我们永远都这样好,好不好?”
“我们原本?就是要永远这样的。”元献双手扣紧她?的腰。
她?眨了眨眼:“你干嘛?”
“等收假了,就不能这样肆意了。”
“难道你平日?里?晚上回来不要吗?”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那是晚上。”
窗外雷声轰鸣,夏末的暴雨如期而至,噼里?啪啦打在屋檐上,没有停歇的时候。
一场雨过后,天终于没那样燥热了,元献撑着在宫道上行走,偶然听见路上有人闲聊调令,换了个?方向,朝吏部的方向去。
“拾遗有何事?”吏部打杂的问。
“听闻调令下来了,我来看?看?。”元献收了伞,放置篓中。
“是下来了,拾遗去里?面问吧。”
元献点头,道一声好,抬步往里?走。
吏部当差的寻了一会?儿,将调令递给他:“我就说先前瞧见过,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