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当时那麽极端的精神状态,要是知道你一边喜欢我还一边考了第一,我真怕哪天夜里醒了没想开给你来一刀。」
席必思:「……」
谢松亭说完自己也笑了,觉得自己的说法挺地狱笑话,「现在就挺好的,还是别说高中了,不喜欢。」
席必思:「好。」
吹乾头发之後谢松亭以为自己会困,没想到没有。
他看着席必思穿衣服,问:「你去哪,带上我?」
这句问话太乖了。
「本来就打算和你一起。」
「去干嘛?」
「逛街。」
谢松亭:「?」
他茫然地起身:「我不缺衣服,家里也没什麽要买。」
「整天在家除了睡衣和家居服没见你穿别的,走吧。」
谢松亭:「不想出门……」
「就这麽不喜欢出门?」
「嗯。」
席必思:「有我呢,咱们还没一起逛过街,你就当陪我了,好不好?」
谢松亭不愿意和别人说自己能看到别人的幻觉,更不想让喜欢的人觉得自己害怕。
虽然席必思很大可能已经知道了,但谢松亭还是不想当场被戳穿。
他想方设法岔开话题:「说好的看原型呢?我……」
「白天不行,」席必思摇头,「我太大了,很容易被别人发现。」
「多大?」
「一层楼那麽高。」
这的确太大了,谢松亭只好妥协:「那我们傍晚过去。」
「嗯。」
他只好去想别的,可一回神看到席必思,想到他之後都要跟在自己身边,还是紧张。
他不想被席必思看着自己犯病……
席必思静静注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知不知道我能兽化?」
「兽化?」
谢松亭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席必思抬手,手背被迅速披盖的虎毛覆盖,原本手指的位置变成老虎的爪垫。
他抬臂,磨得尖利的虎爪噌一下露出指甲。
谢松亭的注意力立刻不在出门,而是他的手上。
他伸手握住了虎爪,好奇地捏动。
「你怎麽是棕黑色?我看老虎有黄棕的,还有白的……」
「本来该随我妈是红毛,结果综合了一下我爸,就随了他的毛色。」
「你爸不是人吗,人哪有……你说头发?」
「嗯,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