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看了席必思一眼,意思是,你不用去?
席必思无辜地说:「这不在我工作范围内。」
谢松亭想了想,又问:「那蚕呢?之前你一直在我这,谁去保护她?」
厨房里传来声音:「这儿呢!」
声音主人拿着一只梨啃了一口,拉开厨房的推拉门,说:「让我看看是谁想我啦?」
谢松亭在这之前想过很多次她的人形,但没想到……
是个小孩。
看上去十二三岁的青春期小鬼。
她扎着两个黑亮的及肩马尾,穿牛仔背带裤,很青春。
蚕手里还端着一盘水果切盘,把切盘放在茶台上:「刚切的,吃吧吃吧。请你们。」
谢松亭:「你怎麽在这?」
席悦:「儿子不管老娘管,不然这小子怎麽对我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
席必思:「……」
蚕笑得开朗:「哈哈!席队原来是在家里吃瘪的类型!」
席必思悠闲地泡茶:「比在这学做饭的某鳞翅目蚕蛾科强。」
蚕:「你们食肉目猫科别太过分!要不是在这我就——」
席悦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一视同仁,谁在我家蹭住谁去做饭。别仗着被砍了也能复原就乱造我的厨房,都等着吃呢。」
蚕:「TAT,你再教教我嘛,你站在旁边看就行。」
席悦起身向厨房走,说:「来。」
谢松亭也按着桌角要起身:「妈,我也想帮忙。」
席悦顿了顿,说:「那你和思思一起泡茶,之後在这房子里转转,认认门。今儿来拜年就不让你们做饭了,之後再来看我再让你们干活。有的是活干,别上赶着。」
蚕扭头指指自己。看,她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谢松亭笑看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席必思:「走吧?先把茶放这,带你去看我屋。」
谢松亭:「好。」
席必思的屋子屋如其猫,收拾得乾乾净净,只剩下几个大的空纸箱,纸箱里放着一块……
树皮。
树皮纹路复杂,像古时官员的缨带,发黄。
谢松亭:「这是什麽?」
席必思探头过来看了一眼:「建木的树皮,算是猫薄荷。只对我们陆吾有用。」
「这些纸箱呢?」
「猫抓板。」
谢松亭拿起树皮放到他鼻子边:「也没什麽用……啊!」
被席必思捞住腰按在地板上闻。
「都有你了还要这个干什麽。投怀送抱了吧?」他笑。
谢松亭脸色泛红,见他只是克制地闻闻,才放下心问:「说好的有东西要送我,在哪?」
席必思把他拉起来,打开他身旁的纸箱,拿出来一台机器。
用布包着,主人很爱惜。
长方块,黑色,上面印着SONY的标志。
上下各有按钮,写着PLAY丶STOP之类。
谢松亭观察片刻,说:「这是个……老式磁带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