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必思不回头就知道他要干什麽,说:「言子,你先走吧,我俩下午再去。」
聂子言和他对口供:「那我去食堂吃饭了,这会儿不挤,老於头问起来就说我喊你俩喊半天,喊到中午放学你俩才起。」
席必思比了个3。
见人走,谢松亭才从後面过来,把冰手放进他脖颈,问。
「用跟他说一声吗?」
「说什麽。」
「咱们。」
「没事,让他自己琢磨吧。」
席必思笑眯眯地覆住他的手,简单揉搓两下,就把冰凉全都驱散了。
考完试。
「走吗?」
谢松亭还在翻化学课本,确认几个不打准的知识点。
「走去哪?」
「剪头。」
「才第二节下课。」
席必思:「带你翻墙,去不去?後面两节自习不上了。」
谢松亭放下课本,眼睛亮了亮。
他还真没翻过墙,说不想试试是假的。
正在发卷子的钟寻雪发到聂子言,馀光瞥到两人离开,问:「他们怎麽突然和好了?」
「这我哪知道,班长,真没别的情报给你,不赚黑心钱。」
为了搞清状况,锺寻雪之前老请他喝饮料。
聂子言在座位上扭成面条,突然想起来什麽,说:「等等,我想起来了,别急着走。」
席必思对谢松亭的关注度一直不低。
之前有一次体育课,聂子言记得很清楚。
当时大中午的,谢松亭被晒得脸色飞红,靠着足球门杠犯恶心,任谁看都是不舒服。
但没人过去。
热身完队伍解散,席必思想也没想就过去了。
就他去了。
还特安静。
站在谢松亭身前不吭不声的,用自己的身高给人挡太阳。
谢松亭快醒的时候,他跟没事儿人似的,走了。
聂子言当时喊了他席哥一星期雷锋。
谢松亭不知道这事。
锺寻雪:「这我也知道,整个班就谢松亭不知道好吗。老糖了,来点新的。」
聂子言:「别的真没了,姐,我的好姐姐,你怎麽就能确定他俩不是兄弟情的,你这cp脑怎麽长的,我感觉他俩挺正常啊。」
锺寻雪看傻子似的看他:「你和老席才是兄弟情。他俩没一腿我物理最後一道选择题蒙不对。」
聂子言:「这麽狠?」
锺寻雪:「不蒙我也会。」
聂子言:「……我破防了,我血条见底了,我爆装备了!」
「爆出什麽了?能摸个橙武不能。」
锺寻雪摸他狗头。
聂子言把脸埋进卷子:「爆的全是卷子!天杀的,我要报警把力学专题的出题人抓起来!」
锺寻雪怜爱地看他一眼,继续点卷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