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不至於。不至於。
「这哪叫被迫,我乐意得要死,」席必思在地上坐下,叹气,「真想变老虎把你一顿搓。谢松亭你脑子怎麽长的,我生气了,我真生气了,怎麽该嫉妒的时候不嫉妒了。你是真喜欢我吗?」
谢松亭:「可知道的人也太多了……」
他不是不嫉妒,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席必思全部用核武器打击了。
而且他……
本能地会走原来的脑回路。
即使现在有席必思爱他,他还是戒不掉旧日的习惯。
这习惯太过根深蒂固了。
在面对递来的好意时,在被人温柔地对待时,在被拒绝时,在被忽视时,这种会觉得自己不配的心情。
席必思也知道。
所以就像现在这样,他不厌其烦丶一次又一次地纠正他。
席必思:「谢松亭。你听好。」
谢松亭:「嗯?」
「我只喜欢你,进你家门没几天我就说过这句话,我只爱你一个,没别人了,你死了不让我炫耀这条心。」
席必思近乎无赖地继续说。
「还怕我累,累个屁,亲是你亲的,我干嘛了我,炫耀一圈我有主了你都得照顾我感受?不用。你亲我一百次我就能炫耀一百次。任何对我有好感的生物最好都知道:我,席必思,有对象了。
「不存在任何看你脸色的行为,我全程自愿,美得不行。」
他说到这,语气困惑:「宝,怎麽不在别的地方这麽照顾我,晚上让你抬腿你不动?」
谢松亭拿指尖挠了挠眼下,喊他的名字。
「……席必思。」
席必思:「我话说重了?不喜欢我下回不这麽——」
谢松亭不再维持顶着栏杆看他的姿势,把头转回去,垂眸看向楼前花坛,是在不好意思。
「不是不动,我是腿没劲了。」
席必思的话戛然而止。
谢松亭脸色发红:「你……也不想想自己身体素质多好,你迁就我一下。」
席必思懵了两秒,一个猛子爬起来,说:「我去找老於头打假条。」
谢松亭:「干嘛?」
席必思怒道:「这周不上课了,这周吃人,我要把谢松亭吃了。」
谢松亭哈哈大笑。
谢松亭笑的声音有点大了,对面高三楼连廊有人听到,好奇地议论起来。
「他俩和好了?」
「看着像,不知道怎麽就和好了,席哥校服都在谢松亭身後放着呢。」
「眼这麽尖,可以啊。」
「你竟然质疑内蒙人的视力!」
「怎麽就冰释前嫌了。」
「席哥脱单之後特赦万物了?」
「白炽灯大赦天下还差不多。」
「我也觉得这个靠谱,没见白炽灯笑那麽开心过,可能最近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