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关在地底了啊!哈哈——
…
“轰隆!——”
四周越来越热,不可能是突然巧合地火山喷发,更像是人为的“炸裂”。祁粲已经提前让人在整片的确排查地雷和炸药,但是对方多年的暗藏,恐怕根本取之不尽。
项隽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当年才会选择这样一个天选的位置、有地质特殊性做解释,又能一埋了前尘。
他们在黑暗中已经失去方向。
——“快找!快找!一定就在那片地底!”
——“项先生刚才去了哪里,能指给我们看看吗?”
——“老爷子,这里已经不能待了,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里就行了——”
“轰!”
地底。
前边的甬道直接塌了。
祁粲带着时听往旁边一躲,正好躲在一个夹角,他整个人撑在时听上方。
在这样的混乱崩塌之中,时听被他安全地放在了一个身体支撑的空间里。
她蹲在那里,看不清头顶,只觉得碎石和他的呼吸声一起落下来。
他们都知道,救援最大的难度就是寻找伤员。
声音发不出去,救援无法定位,一切就无济于事。
但时听伸手,蹲在那里,抱住了他的腿。
她刷。
她快刷到下一个整数点。
万一地动忽然就停了呢?万一他们的炸药都熄火了呢?
“滴答。”
“滴答。”
时听的脸上流下一滴液体。
——「祁粲,你……」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
祁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声音很低,却带着一丝笑意。
“我能为你与世界为敌。”
时听都他妈惊了。
——「这种时候还说这种癫话???」
“我是认真的,”祁粲喘了口气,声音越来越低,“因为你总能救我一次。”
他都想明白了。
时听终于觉得不对劲,她抱着他腿的手往上一摸,手忽然抖了起来。
他们所处的这个夹角空间已经承住了最大的外力,可仍然有一块巨大的山岩已经砸了下来——横在祁粲背上,被他用身躯顶住,没再继续向她砸来。
她安安稳稳地被护在他的□□凡躯之下。
而他的血滴答滴答地淌了下来。
时听的手和嘴唇全都颤抖起来,——「祁粲、祁粲!我怎么救,我这次……」
我连当年都不如!
当年她还能拖着他走在山间,能大声告诉他,别停,一定可以跑出去的。
而她现在却还是连正常的声音都发不出。
头顶轰隆隆的有救援队到场,但是离他们很远,根本找不到这里。
“不,你说话。”祁粲含笑的声音越来越低,只剩进气了。
——「我怎么说话!」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
张开嘴,也只有像电极一样莫名奇妙的声音。
要么延迟,要么倍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