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有见到过自己的生父,却见过两个妹妹的生父。
那是彻头彻尾的两个烂人。
一个是酒鬼,另一个则是赌鬼,没有任何担当,只会从女人和孩子手里抢钱。
年幼的她不明白为什麽母亲要一次次地把钱奉上,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妈妈是中了蛊了。
任何一个稍有自尊的女人,都不能忍受被这样践踏。
下蛊之人心思何其歹毒。
虽然後来阮木蓝一次次地解释,有了她们三个,她不後悔,但阮明樱每每想起,就痛恨不已!
当时大和尚也看出来阮木蓝情绪不对,叹了口气说,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吧,去自由州吧,在那里隐姓埋名,才是一线生机。
那天的谈话後,阮木蓝就把去自由州定为目标。
可怎麽去呢?没有钱,她们甚至连云雾市都踏不出。
阮木蓝生产後身体还没恢复就急着去打工赚钱,身体熬不住彻底病倒了,渐渐沉疴不起。
後来程家要收养明濯,而就在明濯被抱养几天後,阮明樱碰到了一个人……
「什麽人?」仙泽好奇地问。
阮明萱:「着名音乐制作人,戴维。金。」
仙泽听不懂,「那个人很厉害吗?」
「很厉害,他可是一手捧出5张白金唱片获得者丶自由州终身音乐成就奖的歌手Claire。」明濯道。
阮明樱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濯濯你都猜出来了。」
明濯:「你虽然化了很浓的烟熏妆,还点了痣,面相做了改变,但我很厉害啊,一眼就看出来了。」
阮明樱:「……」
敢情她以为自己穿了厚厚的马甲,在明濯眼里都是纸糊的?
妹妹太厉害了,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阮明樱想了想,接着道,「那个大和尚的示警,让我和妈妈开始警惕起来。可是我们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要这麽处心积虑地针对我们。」
「到了自由州,渐渐地我红了,能够赚到很多钱,可每次我赚到钱,总会发生各种意外,转眼又失去。」
「算命的说,我们一家命格不好,命里无财,如果强行留下那些钱,会遭遇横祸,不如想办法捐出去或者花出去,破财消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验证过了,算命的说得对。
所以她才对花钱有焦虑感。
如果一直欠着外债,反而运气比较好,不会遇上奇奇怪怪的事。
哪怕到了现在,她跑遍了大小寺庙去批命,也没有一句好话。
要麽就怀疑她应该是早夭之命,怎麽现在还活着;要麽就说她们一家业障重,没福报。
这些年听着这些批语,她耳朵都已经快生茧子了,甚至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前世做了太多坏事,才会有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