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芝微微变了脸色,白天发生了那样的事,特殊部门的人进进出出查看,她难免放松了防守,全力配合调查。
没想到这就中招了,这要是被恶人闯进来,岂不是毫无抵抗之力?
想想都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夜色中,又有人跑了过来,「芝姐,发生了什麽事?」
看到明濯他们,来人有些意外,「阮老师,你怎麽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麽了?」
向宇涵把视线落在旁边那摊血水上,「这是……」
「这是唐晋,刚刚忽然自爆了,应该是种了毒人蛊,差点伤到了我爸。」
向宇涵微微色变,「到底谁这麽恶毒,居然下这种毒手!他到底想干嘛,不会是想要抢夺白家看守的宝物吧?」
白听涛也担心这个,「我还是去查看一下,免得被人做了手脚。」
向宇涵焦急地跟着往里走,但他的面前忽然横着一把剑,一把桃木剑。
「阮老师,你这是?」向宇涵不解地看着她,「你不会是想跟我开个玩笑吧?」
但哪有人开玩笑,拿剑横在别人面前的。
谁人不知道,明濯的桃木剑是可以长出真正的剑刃的,锋利无比,杀人於无形。
玄门中人要是想胡乱杀生,必然会沾染孽力,无异於自毁前程。
可明濯不受此限制,她既可以斩鬼,也可以杀生,还完全不受影响。
她要是想杀人,谁还能阻止得了不成?
如今白听涛受了伤还未恢复,白灵芝修为远不如明濯,他们几人合手,都不是明濯的对手。
明濯:「我从不开玩笑。」
向宇涵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迟疑着说,「阮老师,你不会……想要白家的宝物吧?」
白听涛心微微沉了沉,如果今晚的幕後主使是明濯,那他们白家上上下下几十口,恐怕都难逃一死。
难道明濯之前一直在演戏?
蓦地,白天白听潮那番夺舍的言论又响在了耳边。
他暗暗心惊,下意识地提防起来,「阮明濯,你先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
明濯:「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白听涛心情更加沉重了,沉声道:「我让你把剑放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明濯:「你蠢不蠢,同样的戏码,白天演了一遍你上当,晚上演一遍你居然还上当?」
白听涛气得胡子都在抖动:「……」
白灵芝却明白了过来,盯着向宇涵,「连你也叛变了?唐晋是你安排的?」
向宇涵讶然道:「芝姐,你怎麽会这麽想!我可什麽都没做!」
明濯不耐烦道,「跟他罗嗦什麽。」
她说着就挥动桃木剑,向宇涵瞳孔微微紧缩了一下。
他几次见识过明濯这把剑的厉害,根本不敢大意,终於忍不住脚尖连点避开剑刃,同时揉身扑向了贺望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