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原著结局,司家被白晖濡设计击溃,司晋远把弟弟送走,最后自己死在海上。
而他是在白晖濡手中消失的虫母。
多狼狈。
谈郁看了他一会儿,垂眸拨开他的手,说:“你也是。”
司晋远将医生请进来,站在一旁看着他服药躺在床上,自己没有离开的意思,干脆拖了张椅子坐在床前。
谈郁皱了眉:“你不回去睡觉吗?”
司晋远褪下外套放在椅背上,语气轻快:“不用担心,等你睡了我就关门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垂着眼睑,一边皱眉一边沙哑地说话,病恹恹的,苍白的脸,嘴唇也很白,睫毛微微颤动,看着可怜。
“我知道,”司晋远神色复杂地笑了下,“睡吧。”
高烧在第二天就退了。
谈郁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旁人。
谈郁下楼时,司浒很小心地玩着静音玩具车,见他出现又放下了。
“哥哥好点了吗?”
“痊愈了。”他摸摸司浒的脑袋,“你大哥呢?”
“他最近在争领地,在准备打仗吧。”司浒说起战争,也如同说玩具一般寻常,“本来昨天是要过去的,今天早上又见到他了。”
谈郁打开终端,屏幕浮着数条信息。
司晋远和他解释了去向,如司浒所说回了领地。
剩下的消息是兰轲和白晖濡的。兰轲的是一些关心的话,他想了下,没有回复。
白晖濡则在早晨发了几条信息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餐,又提到昨晚的事。
——昨晚医生到司家去,是因为你么。
——生病了?
他正要回复,门铃响了。
司家的管家看了看监视屏,讶异地说:“这位似乎是白领主。”
白晖濡?
“他来做什么?”司浒皱起小脸,“他家常和大哥有纷争……我不喜欢他。”
谈郁解释:“他是来找我的。”
他推开门,从庭院到别墅门口四周是草坪、槐树和喷泉,男人步伐穿过树影,比平日里走得更快。
那双黑沉沉的眼隔着树梢和喷泉的雾气看着他。
“……我以为你在医院。”他盯着谈郁良久,“是你之前的伤?”
少年仍穿着黑色的睡衣,约莫刚从卧室里出来,黑色的衣料衬得他面色更病态地苍白。
他垂着眼睑,乍一看病恹恹的,被提问时方才抬起眼露出海蓝的眼睛,说:“发烧,已经好了。”
“怎么不告诉我。”
白晖濡皱了眉,上前摸了下他的额头。
“昨天晚上的事,当时很晚了。”谈郁看了看客厅,思索着说,“你打算在这坐一会儿?”
白家和司家的关系很不好,据他所知这次司晋远的领地争议也有白晖濡的手笔,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武力解决问题的倾向。
他不确定白晖濡是否乐意在司晋远的宅子里做客,司浒甚至眼不见心不烦提前上楼了。
“我只是来看你。”
白晖濡垂下眼帘,触碰谈郁额头的指尖缓缓往下,蹭了一下他的脸颊。
谈郁正在眼神巡视柜子寻找茶叶,闻言转眼盯着他,问:“不喝杯茶再走吗?”
他说得很认真,仿佛真的打算招待客人。
白晖濡没有回答,而是捏着少年的下颌亲了下去。
嘴唇被咬得充血发红,身体也被男人拥住沾染上对方的体温,谈郁皱着眉,在断续的接吻中勉强喘息,他隐约瞥见楼上的小孩司浒正在下楼……很快就推开白晖濡了。
“你是照顾小孩,还是不想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白晖濡在他耳畔低低地说,“我在你这里不能见光?”
“你多想了。”
谈郁本觉得小孩子应该不能看这些。
他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对方目光沉沉,是有些阴郁的模样。
原著里的男主在后期就有了发疯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