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欢也看出花血牙“来者不善”,脸色一沉,从榻上站起来:
“我与沈脉之间,并无茍且。”
“沈脉,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麽意思。”
花血牙却浑然不动,只是盯着沈脉,冷冷质问。
“什麽叫‘一个月前,它就该苏醒了’。”
“什麽叫‘全靠意志力,与它苦苦搏斗,又拖延了二十多天’。”
“什麽叫‘最迟,明日清晨’。”
“……”
沈脉微怔,没想到花血牙生气的,竟然不是自己“插足”之事。
莫惜欢沉声命令:
“花血牙,让他离开,有什麽事情来问我。”
“……”
花血牙纠结了一下,终于放下血恨,让出通道。
“阿鞘,谢谢你不追究。”
沈脉松了口气,急忙推起轮椅,离开大帐。
沈脉走後,帐篷内就只剩花血牙和莫惜欢两人,气氛更紧张了。
“莫惜欢,说说吧。”
花血牙阴冷的开口:
“这一次,你又撒了什麽谎,对我隐瞒了什麽真相。”
“……”
莫惜欢静静看着他,没有解释,没有反驳,甚至连敷衍都懒得了。
“哼,又来‘搞神秘’这一套?”
花血牙忍无可忍,前进一步,声音微微颤抖。
“莫惜欢,你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是什麽吗?”
“三天前,你忽然向我交代遗愿,这几日,又做出那些怪异举动,再加上沈脉刚才说的话……”
“这些迹象在我看来,就好像……你马上就要死了!!”
“……”
莫惜欢面色平静,依旧不语。
花血牙又发出一连串质问,思路越来越清晰,语气越来越绝望:
“莫惜欢,你根本就不是害怕战死沙场,才向衆人交代遗言,是不是?”
“你根本就是没办法随军出征,踏上战场,是不是?”
“你根本就是没办法活过明天早晨,是不是?!”
“……”
莫惜欢还是不说话,只是凝望着他,温柔的,哀伤的,笑了笑。
“哈哈,真好。”
花血牙埋下头,心灰意冷,苦笑:
“你就是不肯松口,就是到死也要瞒着我,对麽。”
“……”
莫惜欢无奈的叹气,不置可否。
“好,既然你不否认,那我就当自己是猜对了。”
“我就当,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突然,花血牙眼神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