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沈涯沉默了很久,闷闷开口:
“我只希望,等到你终于有时间,救你自己的时候,不要为时已晚。”
“……”
沈脉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推着轮椅,来到莫行雪的榻边。
只见他神色一凛,蓦地张开双臂。
唰——
十个指尖射出十根银丝,像操纵木偶一样,连上莫行雪的头顶丶脖颈丶手腕大穴。
“不愧是戏命师……”
玉愁生好像看到了同行,眼神一亮。
“……”
沈脉阖上双眼,凝神聚气,片刻就掌握了莫行雪的病理情况,“嗖”的收回银线。
沈涯倾身询问:
“哥,他情况如何?失智症状是否可治?”
“嗯。”
沈脉点点头,语气复杂:
“莫三公子的‘失智之症’并非先天缺陷,而是受到极端痛苦的刺激之後,後天形成的。”
“能治,但是,很难。”
“怎麽个‘难’法?”
“首先,我们必须了解他的回忆,感受他的苦痛,然後循循善诱,教他全新的人生观念。”
“切勿强行灌输我们的思想,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令他越来越叛逆。”
玉愁生恍然点头:
“换言之,我们相当于他的‘再生父母’,要将他当做新生幼儿,与他感同身受,对他耐心教育,方可让他健康成长。”
旁边的李缨挠挠头:
“可是,怎样才能了解他的回忆和痛苦呢?”
“回忆这种东西,缥缈无形,总不能凿开他的脑门,钻进去一探究竟吧?”
沈涯提议:
“要不,我给他施一计催眠针,让他在睡梦中,自己讲出过往遭遇……”
“讲不了。”
沈脉淡淡打断:
“他语言功能丧失,不会说话。”
“哈?这麽惨?!”
沈涯痛惜的大叫:
“又高冷,又呆傻,还是个哑巴?!”
玉愁生调皮一笑:
“嗯嗯,教科书式的美强惨。”
“那怎麽办?!”
“精神又不稳定,话又说不出,还怎麽了解他的回忆?”
“是啊是啊……”
正当衆人一筹莫展时,玄城忽然幽幽开口:
“用读心术,直接读取他的记忆,不就行了。”
“读心术?”
沈涯惊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