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鸣幽下意识咬紧了牙关,怕柳含安遭遇什么不测,却惹得沈北笙频频注目。
她仔细回想了一番,舅舅好像对小师兄格外上心?
好多次都是他们走在一起的,而且小师兄手指被吸了血后,也是舅舅第一个查看。
大事当前,沈北笙只能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之后再问问吧。
众人只学化魔阵这一个阵法,都开始专一练习。
而沈北笙负责阵眼的位置,所以还要多学习一个爆破阵。
秘境中。
一个破败的木屋里,柳含安被绑在椅子上,面前一片黑暗。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三日还是第四日了,这秘境中永远挂着血红色的月亮,照不亮这里。
南郁就在此刻走了进来,手执灯盏,跳动的火苗将他眼中浓烈的好奇照亮。
如此在乎夜鸣幽的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夜鸣幽看柳含安的眼神呢?
南郁走近,弯下腰与柳含安对视。
黑暗中,他的眸子水润如墨,眸中含着潋滟,却一言不。
像只受惊的兔子……
南郁觉得好笑,夜鸣幽居然喜欢这种人——
一个身娇体弱的哭包?
南郁移开视线,眼底露出轻蔑,忍不住嗤笑出声。
对面的柳含安看见他凶恶又阴狠的眼神,本就十分不安。
现在又听见他的笑声,更是皱起眉头。
他心中不解,这人是在笑自己吗?
南郁没有正眼看他,也不屑跟他说话,只留下一句:
“不出一月,魔尊就会从你们二人之中挑选一个人,成为他的躯壳。”
将话带到,他就走出了门。
柳含安不禁替沈北笙他们捏了一把汗,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就算是死,他这也算是死得其所,最起码保护了小师妹和三师姐。
但他怕的是,小师妹他们为了救自己而拼命,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他身为华清宗弟子,本就不该怯懦,若是可以,他愿意被夺舍。
只是魔族狡诈,就算他被魔尊率先选中,他们也怕是不会放过柳执。
毕竟只有他们两个柳家后人得了秘法,魔尊也只有他们两人能夺舍。
而另一个屋子里,柳执眼中闪过不明的情绪,他看向牧契魔王,回想起他刚才跟自己说的话,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柳含安就与柳执见了面,两人被锁在了同一个屋子里。
牧契魔王关门前丢下一句话:“你们都考虑清楚,若是能为魔尊效力,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四舍五入你们就是半个魔尊!”
柳含安俊脸上贴着凌乱的丝,胸膛随之起伏,心里充斥着怒意。
说的冠冕堂皇,不就是当魔尊的肉体?
难道被夺舍以后,自己的意识还能存活不成?
呸!还效力魔尊,狗都不去!
见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柳执神情微微放松,他看向柳含安,小声道:
“不如,我们假意效力魔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