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已经了然,起身行礼:“若皇上,皇后娘娘不嫌弃,臣妾这便献丑了。”
皇帝嗯了一声:“好,炩贵妃去更衣吧,来人,上琴来。”
少顷,嬿婉已经换上那套霓漫天的衣裳,春婵拿来木制的一刀一剑。
嬿婉微笑地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香见拿起刀。
香见看看刀,又看看皇帝,虽然这是木头做的,若是找准机会对着皇帝的喉头来一下,也足够致命了。
她沉默着,颤抖着拿起木刀,立刻就想上前结果了皇帝,然而嬿婉也已举起剑来,轻飘飘一下便挑开了她的木刀。
就这一下,嬿婉心下也明白了,这香见公主挥刀绵软没有力道,就算自己这剑舞是以舞蹈为主,并不是真刀真枪的功夫,也足够对付她了。
她心下大定,一边将一把木剑舞得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一边一次次将香见试图对皇帝起的攻击化解于无形。
而在其他人看来,便是两道优美身影相和起舞,裙袂飞扬,确有“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之感,刀剑相击之声和着乐声,更显铿锵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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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毕,容音示意明玉收琴,赞道:“‘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这刀剑之舞果然不错。”
皇帝的目光却只是不自觉地跟着香见转,面上泛起少年人才有的桃花泛水时的桃红艳灼。(描写出自原作)
香见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本就酸麻的手再也握不住刀,一松手,木刀滑落在地。
容音立刻道:“公主累了,皇上,让她和炩贵妃先下去歇息吧,这接风宴,要不就先到这儿?”
皇帝看香见面上泛起红晕,也是泛起一丝心疼,便道:“皇后说得是,来人,送香见和炩贵妃下去歇息,其他人各自散了吧。”
璎珞和明玉在一众御前侍卫的簇拥下上前,搀扶住香见。
香见原本还想挣扎,但那两双搀扶住自己的手极为有力,她竟然连挣扎都做不到,待要张口痛斥皇帝,却现她不知为何忽然不出声音。
容音看向皇帝,他这会儿已经直呼香见公主之名,可见已经是意乱情迷了。
皇帝虽然急色,但是一般而言不至于如此失态,如今这个样子,是他已经成了色中饿鬼老不羞,还是香见公主的本体有什么特殊力量?
现下也无法分辨,要紧的还是完全制住香见。容音又道:“二福晋方才失礼于贵客,去赔个礼吧。”
敖登会意,跟着璎珞、明玉和侍卫们退了出去。
到了偏殿,香见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原本璎珞也是准备收回法术,但这时才现法术是自己失效了,非人之物,果然有削弱法术的能力。
她于是道:“奴婢向香见公主介绍一下,这位是端郡王嫡福晋,曾经一箭射死过一匹马。”
她又指指门外:“门外守着的是海兰察侍卫,就是方才没让公主拔出刀那位,本是军中马弁,以一人之力擒获准噶尔大将巴雅尔,立下奇功,破格被皇上提拔为正六品御前侍卫。”
香见猛地站起,悲愤道:“寒企,对不起,我活着不能和你在一起,但我的灵魂会与你相聚!”(台词引用自原剧)
说着便朝着殿中的墙上撞过去。
但她刚一转身,便被敖登牢牢钳住双肩,她甚至来不及分辨是哪里传来了一股力量,便被猛地一按,跌坐在璎珞推过来的的凳子上。
璎珞心道又是一个听不懂话的!
她耐着性子道:“香见公主,请问您方便告诉奴婢这位寒企是谁吗?”
香见道:“他是我未婚的夫婿!”
这时候门忽然开了一道缝,海兰察的声音传来:“启禀公主,那个寒企没死,他已经被明瑞将军送回寒部了。”
香见怒道:“你懂什么!寒企回到寒部,我阿爹又岂能容他活命!”
海兰察隔着门缝道:“明瑞将军已经跟寒提说好了,不会为难他的。”
璎珞朝门缝摆摆手示意海兰察别说了,然后对香见小声道:“所以,香见公主是想当众刺杀皇上,拼一个族诛之罪,以此报复将你送来大清、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生离死别的阿爹和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