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眼瞧血清弥漫,立刻取上层清液,混入一旁的陶碗中。
接着。
高阳没有片刻迟疑,又刺入自己的手指,朝着碗中挤了几滴血。
鲜血混杂,瞬间便融合在一起。
高阳一边盯着陶碗,一边开口道,“吕爷爷,要想输血,哪有那么简单?天下人血大抵分为四类,其余乃细微差别,但眼下也顾不得了!”
“夫血脉者,水谷之精也,其清者为营,浊者为卫,若血容,那便是营卫调和,血自然可用,若不容,那便是营卫相杀,万不能用!”
“此法,便是检测血容不容,能不能用,否则便是害了有容,加速她的死亡!”
刘一鸣身子狂颤,敬佩不已。
“妙!”
“高相此举甚妙,高相这比喻老夫听懂了,一旦营卫不容,必定在体内互相残杀啊!”
吕震一脸恍然。
王骁则是眼神复杂。
他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几乎各方面,除了单挑,他全被高阳碾压。
这样的高阳,连他都颇为动心,那就更何况吕有容呢?
“事不宜迟,本相的血不一定能用,还需观察片刻,可还有人为有容输血?本相在此保证,绝不会有危险!”
高阳看向众将,出声道。
吕震几乎第一个开口,“老夫来!”
“老夫乃有容的至亲,我与有容的血,必定相容!”
吕震掷地有声的道。
他可是吕有容的亲爷爷啊!
他们的血,岂能不容?
紧接着。
王骁出声,“有容乃我兄弟,我王骁壮的跟牛犊子一般,我来!”
朴多等人,也接连出声。
“高相,我来!”
“末将来!”
“还请高相取血!”
高阳一一扫过众人。
这取血之事玄之又玄,涉及到命,常人难以接受。
这无疑是一份莫大的信任!
“陈胜,为他们以烈酒消毒,准备取血!”
说着,高阳又去取吕有容的血,开始进行手动旋转离心。
之后。
他以同样方法,取了上层的血清,再令吕震等人滴血入碗,一一放置在一旁。
当取了五人之血,高阳停止了动作。
时间紧急,他希望这五人中,可为吕有容取血。
不能再拖了!
他一一看去,第一个看的便是自己的血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