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还是小心些好。”
说着,卢象还走过去,向外张望了一番,然后关上了中厅大门。他这才放下心来说道:
“哎!不是卢某怕,着实是这魏忠的爪牙众多,耳目甚广,在京都之时,卢某好几位相识旧友,便是私议魏忠,被黑衣内卫抄了家。”
“你们不要觉得,这边关之地,他触及不到。不然,那刘一德这个小太监怎么可能当上五品守备,他必然是被魏忠派来监视张总兵的。”
“还有,刘大人,我记得你说过,去黑熊堡上任时,被一个叫高明的还有几个黑衣内卫追杀吧。这些黑衣内卫能在这边关出现,就说明魏忠的触角已经到了边关。”
听卢象这么说。这个魏忠确实势力之广,已经到了让人惊诧的地步。
这些黑衣内卫,说是皇上的内卫,特务机构。只对皇上负责,享有先斩后奏,皇权特许的权力。
可是实际上,黑衣内卫早就成了魏忠的爪牙,成了魏忠的私兵!
借着皇权,利用内卫,他排除异己,更是得兴应手,肆意妄为!
导致京城发现官员无不人人自危,小心谨慎。
听说,朝廷大小官员一天吃什么,魏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刘根也确实记得,在黑熊堡时,高明说过,他们是被魏忠从邯城带出来的。
可见这黑衣内卫早全是魏忠的心腹。
也难怪卢象即便到了这边关之地,距京城八百余里,他还是如此的小心谨慎。
卢象接着说道:
“这魏忠原先只是一个地痞,自宫进的宫。一步步攀附,又服侍皇上多年,他仗着皇上信任,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
“随着皇上上了年纪,开始少理朝政,他借势专政国事,只手遮天。朝廷有一句话,天下只知有千岁,不知有万岁!一个见人弯腰的奴才,成了挺直腰杆的主子。真是荒唐至极啊。哎!”
卢象说着,重重的叹出一口气。
他对大乾未来无不带着担忧,再这样下去,朝廷烂完,大乾也就烂了。
大乾烂了,各地百姓必然揭竿而起。
“刘大人,这魏忠亲自来这边关,我总感觉不对劲。”
叹完气,卢象提醒刘根:
“我在宫中任职时,见过魏忠几次,此人最可怕的不是杀人手段,而是拿捏人心的手段。”
“哦,就是传说中的杀人诛心呗?”
“对!刘大人文韬武略,这个杀人诛心用的好,这魏忠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最善于操弄人心,往往把人折磨到求死不能。刘大人一定要小心应付。”
卢象也感觉魏忠亲自来着边关不简单。
他也替刘根感到担心。
魏忠在宫中名利场混迹几十年,而刘根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少年。
可能这刘根领兵打仗行,舞文弄墨也行。
可是,应付这样一个老狐狸,他恐怕不行。
就连卢象都没把握能猜透魏忠的心思,更不要说刘根了。
“这么说来,魏忠确实不简单,他竟然亲自来此,我在想什么封赏能如此重要。让这位九千岁这么惦记。”
任栓柱也担忧道:
“刘大人,恐怕这封赏是要有代价的,会不会是……朝廷要去求和,而且是要派您去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