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反应过来,送出去的东西被珍惜,原来是这么令人高兴的事情。
呼呼昨天没有和爷爷奶奶一起过生日,今天汤斐珠说要补上。
林松玉抛弃衬衫,穿了一件高领的打底,享受汤呼呼同款待遇,两人一起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等谢琢穿鞋。
谢琢半跪着先给汤呼呼穿袜子,抬起他的脚心一看,不意外,脏兮兮的。
林松玉都有点纳闷,屋里这么干净,汤呼呼哪儿弄的?
谢琢给他解惑:“有时候他自己用彩色笔画的。”
林松玉想起蚕丝被上的圈圈条条,“很爱画画。”
他又惦念起蚕丝被,从汤玉盖到林松玉,很有意义,“你蚕丝被收好了吗?”
谢琢:“嗯,放进表哥买的柜子里了,密封性挺好的。”
林松玉:“那我们回老家了再盖。”
谢琢抬眸,经历了那样的不愉快,林松玉还愿意跟他住那个破落的小平房吗?
“我下次带回来。”
林松玉:“留在那里吧,我又不是不去了。”好吧,他和汤玉都当面嫌弃过谢琢的老家在乡下。
他拉着小崽子背书:“呼呼喜欢在乡下过年。”
汤呼呼捧场:“呼呼喜欢!”
谢琢:“那我明年攒点工资重建。”
谢琢愿意重建真是太好了,林松玉恨不得现在就把挖土机开进谢琢家里,让邻居看看谢琢的出息,别整天琢磨给他介绍二婚对象。
说话间,谢琢用湿毛巾擦干净汤呼呼的脚底,套上袜子,低头穿鞋。
林松玉眼睛一眯,伸手拨了一下谢琢的头发。他昨晚眼花了吗,那几根白发呢?
“你这里几根白发呢?”
谢琢转过身给林松玉穿鞋:“没有,你看错了。”
林松玉一噎,不愧是博士,心细如发,他昨晚压根没提,谢琢就察觉几根白发惹事,销毁证据。
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怎么可能。
林松玉:“汤呼呼,你爸爸长白头发了吗?”
每个小崽子都玩过大人的头发,汤呼呼肯定会注意到。
汤呼呼明察秋毫:“有哦!”
林松玉:“呼呼数过了吗?”
汤呼呼伸出手指头,抑扬顿挫:“有二十四根!”
论心细如发,有其父必有其子。
谢琢:“……”
林松玉:“宝宝,你真是清汤大老爷。现在有几根呢?”
汤呼呼闻言,爬到爸爸背上,伸出手指拨了拨:“喔?都没有了!”
林松玉:“那去哪儿了呢?”
汤呼呼:“去哪儿了?”
谢琢无奈道:“我撒谎,我认错。”
林松玉气道:“你拔了吗?发根已经是黑的了,说明毛囊好好的。”
林松玉第一回明白,原来霸道总裁语录“他少一根头发我要你偿命”还挺写实。
他真生气了。
谢琢:“没拔……”
林松玉:“坦白从宽。”
谢琢:“早上外面有个大爷遛狗,我请他帮忙剪掉。”
本来也不多,呼呼数的大概是他操劳过度的高峰期数量。
谢琢粉饰太平道:“我怕影响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