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等,等来修长的手指端来净水,红唇就着茶盏饮过一口,再吐在男人递来的小碗中。
又擦了擦湿润的唇角,女娘心满意足,将脸转过去,背对男人,继续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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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策见她从始至终的不搭理,眼眸暗了暗,半跪的膝盖抬起,端着茶盏送出去,青德在外殷勤接过。
等赵若薇再醒来,已是天明。
在床榻连续睡过两夜,身子酸痛亟待伸展,宫人侍奉贵妃穿衣后,又如往常梳起髻,插上精致的钗环。
元策下早朝直接过来未央宫,好似二人又回到狩猎之前,暗杀,出逃,避子,好像从未生。
男人想略过翻篇,只要不提,赵若薇还是那个心悦太子哥哥的女娘,可她本人却不会如夏皇的意。
宫人伏跪圣安时,殿内贵妃正看史册,娇躯慵懒靠在软榻,鹅黄衣裙衬得娇腼更加青涩,像是回到闺阁时候。
元策看得晃神,脑中闪起女娘手握寒梅俏皮含笑,绣着黄花的衣裙飘落在东宫水榭栏杆,纤腰盈盈一握,美眸明媚,动如脱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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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传来宫人请安的动静,赵若薇抬眸看去,粉嫩的指尖还夹着宣黄的纸张,厚重的史册半摊置于女娘华丽的衣裙上,端庄娴雅又不觉呆板。
见来人身穿明黄的朝服,伟岸的身形挺拔高大,天子冠冕穿戴整齐,冷漠威严之气陡然压向大殿,充斥周围任何角落,不用开口就已威压在场所有宫婢寺人。
美眸很快垂下,停在书册不去看他,之前悠闲抵在额的纤细手指也放下来,转而按在页眉。
踏入殿内的男人微顿,冷眸触及女娘纤弱的身姿,眼底晦暗沉了下。
见她故意不理会,只装作看书的模样,元策沉默走上前,厚重的朝服落在软榻。
冷白手指放置明黄衣袍上,没去握紧柔夷,生怕惊扰了女娘。
一明一暗的衣料挨得很近,只余寸长空隙,鼻尖袭来淡淡的龙涎香,还缠绕着熟悉的女儿香。
赵若薇有些坐不住,动了动柔肩,转身背对他。
漆黑的瞳仁平淡无波,只是静静望着置气的女娘,他知女娘所求为何,可要放过她,坚决不可能。
他不会放手,纵然女娘变了心,厌恶他,抵触他,可那又如何,只要能日日见着她,哪怕被贴冷脸,也比女娘离开北凉那五年来的强。
宽肩朝下倾斜,长臂虚虚揽着娇躯,修长的手指还未触碰女娘握着书册的柔夷,怀中人似碰上荆棘,仓皇起身,连册子也不拿任由跌落地面,出声响。
元策僵硬着手掌,俊美的脸庞缓缓抬起,冷冷看向逃去博古架旁站着的女娘,她细眉蹙起,嫣红的唇瓣也半咬着,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模样。
“朕就这么嫌你的厌?”元策冷道。
无论他怎么伏地做小,再换不来女娘芳心,这让冷清的帝王挫败,甚至压不住怒火。
朝堂之上,臣子再怎么互掐争斗,挤压的奏折再怎么批不完,自幼涉政的元策从未心烦意乱,怒火丛生。
天生的淡漠让他足够理智对待一切,甚至漠视只求最大利益化。
可女娘恨不得逃离的神情,让他掩不住的阴霾。分明昨夜还在抵死缠绵,可现在却形同水火,巴不得他去死。
“过来。”男人阴狠道,眼眸全是冷然。
赵若薇缩在博古架旁,极力掩藏娇软的身躯,她低着娇腼,不敢去看男人,耳边听着压抑怒意的话。
下一刻,玉瓷粉蝶盏扔向夏皇身上,砸在宽厚的肩膀,女娘惊慌下力道不大,又扔不远,落在元策身上时候已没多大力气。
可敢砸皇帝的,她是第一人。
站在殿门口的青德脸都吓青了,哎哟喂,小祖宗哎,那可是皇帝陛下,怎么能动手呢,可是要诛九族的哎。
怎么能打皇帝!
这可不行啊,骂骂就算了,还动起手来了。
这场面看了就得掉脑袋,御前大总管慌忙退后,指使着廊檐的宫人走得越远越好。
砸完人后,赵若薇可没逗留,提着裙摆朝寝殿去,还回头将门锁上。
元策冷眼瞧着,重叠的衣裙翻舞,像是艳丽的黄蝶飞舞,精美的蝶翼绕着圈迎面而上。
区区小虫妄图冲破天际,女娘毫不留情的转身,刺痛男人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