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容被欺压多年,一朝得势,自是不肯轻易放过文修鸢,所需份例多有克扣,多是瞧不见的地方,让人拿不住把柄。
文修鸢乃正妃之尊,多年来华夫人相护,自傲于郑嫡公主的身份,吃穿用度骄奢淫逸,入俭极难。
元清策搭着宫婢的手,走进内院时,屋里传来文修鸢尖利的叫骂。
杏眼闪过自嘲,她竟被这种人威压至今,当真无能。
宫人惯会看颜色,阖宫内谁主事,谁式微,一目了然。
明瑟院寺人在前开道,竟无一人敢阻拦。
“你还敢来本宫的院子?”文修鸢看到元清容进来,眼中尽是怒意。
“即便没了管摄权,本宫依然是正妃,没有本宫的传召,侧妃没资格入福熙院。”
文修鸢高高在上,端正坐在座,强撑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元清容没放在眼里,自顾坐在圈椅上,挥了下手,贴身宫婢冷喝让厅堂所有人出去。
眼睁睁瞧着无一人留下,文修鸢脸色难看到极点。
“你不过贱婢所出,有何资格同本宫叫嚣?”
堂内就剩二人,并着侧妃身后三个宫婢女嬷。
元清容皱眉,抚了抚耳根,不加掩饰的嫌弃对面声音尖利,太过吵闹,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她轻飘飘来句“聒噪”,这并未阻止文修鸢破口大骂,直到下一句,彻底撕碎维持她尊贵颜面的支撑。
“年里宫宴,太子妃久病不愈,缠绵病榻,不能入宴,妾身只好划去您的席位,暂代您出席宫宴了。”
应是郑国俚语,元清容没太听懂,望着宫婢将奔来欲动手的文修鸢推倒在地。
地上之人,还在不停咒骂。
元清容居高临下看着,只觉心烦。
应是那染香起了效用,这人越不理智,像是疯狗一样乱咬人。
杏眼缓缓闭上,又睁开,她平静道:“四年前,我初到齐国,不欲纷争,只想困在一方宅院,孤独终老。”
“罚跪,罚站,抄写经书,亦或克扣份例,我都能忍,你种种为难,并未激起我之杀心可偏偏你生生踩死了我的雪兔。”
元清容平静淡漠的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夏国给予我和亲之礼无数,金匮绵延数十里,可我唯一在乎,便是那雪兔。”
“千里之途,我日日抱在怀中,生怕它同我一般水土不服,呕吐难止,连叶子都一片片擦干净再喂养。”
杏眼没有感情的落在文修鸢身上,“可你呢,令人将它高高抛掷水池,你还记得,我当时如何求你的?”
元清容慢慢笑起来,眼底却无一丝暖意。
“园中长廊站满了宫人,我就跪在你的脚下,声嘶力竭的求饶。”
杏眼不知何时,布有血丝,眼眶含泪,迟迟不落。
“我跳下水池,将它抱上来,它趴在我的肩头,奄奄一息,曾经高高顶起的兔耳,再也直不起来。”
“太子妃您犹未解气,下令宫婢将它从我怀中夺走,硬生生的一脚踩在它头上,那丝微弱的气息也断了。”
那时,元清容入齐国未过半年。
元清容这回的笑意带着真情,她是真开怀,“近日头痛,频的如何?”
地上瘫坐之人终于露出恐惧,文修鸢颤抖道:“你想做什么?”
元清容面上带笑,“你还真是蠢,多少年了,还当偏头痛治呢?”
文修鸢两耳鸣,头猛地痛起来,像是虫蚁般啃噬,简直要从里面炸开。
“那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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