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穿黑色的风衣,
在半空、身上的风衣如披风一样飘逸。
他以时快时慢的度绕着观测站飞行,
每一飞弹都恰好与他失之交臂。
周旋的同时,
一道又一道的光束笔直地射向他的掌心,
周遭的光芒宛如恭敬的信徒、向施术者有条不紊地朝拜与献祭,
光束在增多的同时、旋转也逐渐加,
缭乱的线条闪烁着不同的三色光辉,
在这一刻,他成为了半空之中的棱镜,
又像是神话中散三色神性光辉的全知之眼。
但很快,缠绕在施术者左臂的血色光芒
将这短暂的圣洁破坏得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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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的光束就此合拢,
血色灌注在纯白的光辉之中,
先是变得淡黄、然后变得金黄,
橙黄的光束瞬间破坏了车顶的防御武器,
接着开始在天花板上持续照射,
当血色彻底篡夺了纯白的光芒后,
光束顷刻扭曲起来,
比颤动的琴弦更扭曲、
比暗处窜出的蟒蛇更扭曲,
它只是一系列曲线的排列组合,只不过与终点是确定的,
它是注定服务于毁灭的“硫磺火”。
血光笼罩了地面上的移动观测站,
崩坏的天花板在激烈的冲撞中终于四分五裂,
接下来,他听见了更多仪器破损的声音、弹药殉爆的声音,
当然,还有哀嚎的声音。
身穿黑色风衣的施术者操纵着血色光柱
缓缓降落,
残余的墙壁在冲刷中接连形变、倒塌。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让血柱在空气中渐渐褪去,
仿佛一切都没生过一样。
他朝着残骸慢慢走去……
仍未满二十岁的列昂尼德脸庞依旧稚嫩,
只不过沾染了黑灰与鲜血,
年轻的士兵抓住了手边的弩,
左手似乎并不听使唤了,
原来是被倒塌的东西压住了。
少年咬着牙,先用匕狠狠地剁掉了被压住的指头,
然后将庞大的弩撑在腋窝下,
拉起,
装填箭矢,
再扛起武器,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