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的扮演者,能够深入体验一个角色,在心境与行为上重现一个角色。但是,一个优秀的演员的要求则更高,他需要能够从一个刚刚完成贴合的角色中迅自拔,然后投入下一场表演。因此在表演时,他是如此投入,却在事后又如此无痕。”
“……你不去进军演艺圈可惜了。”
“我可以进军政界。”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电梯到了一楼时,陈晖洁又问:
“那你……要怎么分辨自己的本心呢?戴上一副面具太久,那面具之上是你,还是面具才是你?”
“‘dasnsseerduirketsebedersesisse’在其本质上,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嗯?这又是哪个聪明人说的?”
“应该是……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如果脱离你需要扮演的社会关系来谈论人的本质,意义并不大。”
“哦……”但这似乎并不是陈晖洁想听的答案。
“那这所谓的‘本心’,不在社会关系中展示,不向任何人展示,向谁展示呢?一个客观的绝对精神,比如——造物主?或者换个字眼,你对事业的热忱、对某人或某群体的忠诚、某个宏伟的理想……仅从效果而言,这是等效的。”
“你是想说,很多人本质上都是神棍吗,或者像……拉特兰人?”
“我可没这么说。一个人忠于乌萨斯,一个人忠于卡西米尔,这就已经天差地别了。忠于乌萨斯,忠于乌萨斯帝国,忠于乌萨斯联邦,忠于整合运动,又各有不同。
“但对一个人的精神状态而言,或许差别并不大。关键在于,我们总得坚信什么,不然等待我们的,就是无尽的空虚,永无止境的怀疑论,永无出头之日的内耗。”
陈晖洁上前打开了车门,
全副武装的陈一鸣叮铃咣啷地坐上了副驾驶。
“嗯,往好处想,至少我还有你……们。至少我们对彼此都是坦诚的。”
“five,(原谅我)
ihavetduofaces,(我竟有两副面孔)
oneforthecrodud,(一面迎合俗世)
oneforgod(一面遥临造物主)”
“我一直搞不懂,你好像对这一套……宗教,很了解。你不会真信这个东西吧?”
陈一鸣笑了笑:
“因为这片大地确实有神明,那么神明就一定会成为研究对象——就算不存在神明,甚至也不妨碍人们研究神明。”
“啊?我不理解。没有神明,为什么还会去研究神明?真、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吗?”
“有的。但那本质上,是一群人在研究世代以来人们所共有的一部分潜意识——只不过在泰拉,这部分潜意识是实体化的。人们也会渐渐现,人们在观照神明时,总能有意无意地审视自己的内心,这并不奇怪,因为神明原本就出自于他们的心。”
“每隔一段时间不和你聊天,你又能搬出一套乱七八糟的理论,而且彼此之间关系也不大……这不会也是你的表演的一部分吧?”
“我又不是学者,我只是一个口无遮拦的杂家。哎,你还别说,我又想到一个关于人格扮演的心理学术语——perna,人格面具。”
陈晖洁看了一眼车载导航:
“让我专心开车吧,我可不会一心多用。”
车辆在拥挤的马路上蠕动许久后,
终于赶到了呼啸骑士团大楼。
然而,会谈时间却远远没有他们在路上花的时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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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生。鉴于来自商业联合会的要求,呼啸守卫将不得不终止与您的合作关系。”
“我不意外。”
“您的网上应援界面也将在月日后关闭,我们也将停止您的装备维护服务。”
“多大点事儿。”
“……剩余的财产交割完成之后,我们将不会再主动联系您。”
“这是好事啊。”
“那……”
陈晖洁刚想说话,就感到一股无形的法术施加在她身上,
她明白了,这是陈一鸣让她不要多嘴。
两人走出房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