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君者插话:
“这不是典型的老贵族吗?”
“可以这么说吧,虽然成员年龄也不算老。”
弑君者嘀咕,老不老应该指的是思想上吧……
仇白问:
“我们现在还有可能与他们合作吗?”
“很遗憾,目前看来,我们没有与之谈判的资本……”
陈晖洁则说:
“这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如果我们要同时得罪商业联合会与……监正会或银枪天马,那我们干脆卷铺盖逃命算了。”
闪灵补充了一句:
“我们还得扛走一鸣。”
陈晖洁想瞪她一眼,不过闪灵的目光似乎一直盯着地面: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不与卡西米尔的正规武装力量为敌,是最起码的,是必须办到的。我们要想办法与银枪天马们有联系。”
玛嘉烈面露难色:
“这可不是光靠‘想’就能解决的。”
“是的,所以……这就需要依赖你们家族的人脉了。而在此之前,我们必须要和你的叔叔有联系。”
“他希望能直接和一鸣谈话,而且,我也不觉得他会赞成我们的所作所为。”
“总得要试试……毕竟,当初黛丝特的联系方式就是他提供的。呵,这个人还真是拧巴。”
玛嘉烈说道:
“想说服他会很困难——远比和送葬人打交道困难,不过,我会尽量尝试的。除此之外,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舆论的影响,我再讲清楚一点,去争取市民的支持。”
陈晖洁想了想:
“陈一鸣在舆论上也下了一点功夫,但从来没有指望将之作为主战场。哪怕是同一个竞技场的观众,也会为支持不同的偶像、打得头破血流,我们谈论市民时,不过是谈论一个散漫而无序的群体。”
仇白喃喃道:
“……‘得民心者得天下’。”
弑君者又开始把玩自己的小刀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是‘得天下者得民心’……算了,你们别管我。”
陈晖洁确实没有理会她们:
“陈一鸣利用舆论应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给行动提供烟雾弹,二是煽动市民对于乌萨斯的仇恨。就算我们指望不了四城之内的市民能提供什么支持,
“但是其中的人心向背,或多或少能影响一些事情。而且,我们如果无限制地将越来越多的市民卷入血腥的斗争,那我们某种意义上……也和绑架犯的差别不大了。”
玛嘉烈赶紧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觉得,市民应该可以成为一个成熟的群体登上政治舞台了。”
“在没有组织的情况下,他们是毫无力量的。他们有如弹药,而一个能够引领大众的组织,有如铳械……这是学校里教的。”
弑君者笑道:
“好了好了,我们都知道、这里只有你上过大学了。”
闪灵冷不丁说道:
“我也上过大学。”
“你们不用挖苦我,我觉得维多利亚的政治理论教育是很前的。不过教授们应该没指望过、台下的人能有学以致用的机会。”
弑君者还在抛着手中的小刀:
“其实我和仇白一直是‘读书无用论’的坚持者。毕竟学过之后还要在‘学以致用’中领悟,那为什么不直接实践呢?”
仇白赶紧说:
“我不是……你别乱讲,一鸣还说,以后要帮我找个大学呢。”
“那你闯荡到现在,不是连剑谱都没依赖过吗?要文凭干嘛?”
“我还是有很多知识想了解的,可以陶冶情操、扩充视野嘛……”
“那不就是单纯的兴趣爱好?就像塔露拉有的时候也会跳跳舞、弹弹琴之类的。”
“柳德米拉,别把话题带偏了!”
陈晖洁的瞪眼终于起作用了,弑君者果然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