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她身后,伸出手臂毫不费力的将人捞到怀里。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有人进来怎么办?”
宋春雪瞬间耳朵烧了起来,“注意言行,你在军营一日,就是将军。”
“可是,若如今见到你还相敬如宾,那些臭小子该怀疑谢某的能力了,”谢征搂着她,“放心,不会有人进来,我叮嘱过了。”
宋春雪这才放弃挣扎。
她有些难为情,“我小时候都没怎么被人这么抱过,现在这样,好奇怪。”
“放松就好,这儿又没有旁人。我心悦于你,想与你亲密相处,这是世间再自然不过的事,别想那么多。”
谢征抓着她的双臂,让她面向自己。
“忘了从前的自己,在我面前,你不是宋道长,不是别人的师父师叔,更不是那群孩子的祖母,别想起他们,”他语气十分认真,“在我面前,你只是阿雪。”
这话说得用心用情,宋春雪无法直视他的双眼,将脸埋在他的肩上。
“你不是在行军打仗吗,怎么哄人的话这么熟练。”
“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
宋春雪抬手将他的嘴堵住,低声抱着他,“我知道,我都明白,你再说,我的脸就熟了。”
“那就不说。”谢征温声道,“我们今日就回京,然后结为道侣。”
结为道侣。
宋春雪点头,“好。”
“日子我已经选好了,五月初八,你觉得如何?”
“这么快?”现在已经快四月了,五月初八要不了多久。
“不快,我已经等了两年多了。”谢征抬头,“想反悔了?”
“不是,就是……太快了些,要不咱明年再看?”
“不行,就今年。”
……
下午,他们牵着马离开军营。
前来送行的人不少,宋春雪有些拘谨,他们大半都是好奇来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
周淮牵着倔驴,还没来得及交接,就见倔驴跑了过来,围着宋春雪走了半圈,然后心满意足的站在她身后,整个脖子搭在宋春雪的肩上。
“……”马脖子好重的,它怎么好意思这么粘人的。
“本以为这是匹无人能驯服的烈马,没想到现在竟然变得如此没脸没皮,亏我惦记了它那么久。”
“是啊,我当初还被它踹了两蹄子,大腿上到现在都有印子,没良心的,吃里扒外,被人两根胡萝卜哄走了。”
“我看,这马就是没见过女人,等出了军营,肯定会移情别恋。”
“哈哈哈,老兄,他只是一匹马,信不信谢大人赏你一剑?”
“赏吧,正好带我回京养伤,哈哈。”
谢征回道,“你想得美。”
“谢大人,在下是说真心的,要不你戳我一剑,我好入京喝您的喜酒啊?”
谢征转头,“这倒是个好主意,戳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