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月含着眼泪摇了摇头:“七年了,我怎么可能不老?”
这些年她日日夜夜都思念他们,又怎么还会像那时在东秦京都时那般年轻呢。
即便皮相还像之前,心也老了!
夫妻俩相拥而泣了好一会儿,花灵月便想到了一双儿女:“初儿和之儿呢?”
宁仲知道她关心两个孩子,连忙安抚:“他们在一起,有人护着他们,很安全。
都吵着要来见你,这宫里什么情况还没摸清楚,我不放心,便想自己先来看看。”
他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见到她呢,毕竟昨晚初儿来没见着人。
万幸是今晚他们夫妻终于团聚了!
“嗯。”
花灵月点了点头,又哽咽道:“初儿她昨晚来过这里,我知道她今晚还回来,所以遣走了大半的暗卫。
我也一直没敢睡,一直在等她!”
她本以为来的会是初儿,没想到竟是仲哥。
宁仲苦笑,解释道:“她和……她的未来夫君先到和什,本来是想来找南疆圣女的,可她在街上被人认成了南疆圣女,那丫头聪慧便起了疑心,去了圣女庙,一眼就认出那圣女金像就是你,所以他们昨晚才潜入了圣女宫,她发现了你的陪葬首饰,又见外头你培育的那些药材,便知南疆圣女一定是你!”
宁仲这一番话下来,让花灵月更想宁言初了:“初儿确实聪慧,她知我定能认出我与她的血玉梅花簪的区别,所以将自己的血玉梅花簪留给了我,我一看便知她来了南疆,来过圣女宫了。”
花灵月又心疼地看向宁仲:“这些年你还好吗?东秦皇帝有没有为难你?”
当年,东秦皇帝多疑心,很是忌惮功臣,即便他战功赫赫,为东秦立下汗马功劳,也依旧为皇帝忌惮,不知道这么多年他是否安然度过!
说到自己的事情,宁仲便怅然道:“东秦皇帝已经薨了,如今已是新帝继位,新帝比他的父皇疑心更重,所以在新帝登基时,我便趁机交出了兵权,又装瘸韬光养晦,这才逃过一劫。
得以带儿女,辞官告老!”
寥寥数语,却已道尽了心酸。
花灵月听得心疼死了,那该死的东秦皇帝,仲哥不知道替他打赢了多少胜仗,为东秦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又守护了多少东秦百姓。
可在他们眼中,却只担心武将拥兵自重,却从不相信他们的忠心,更没将他们的功绩放在眼里过。
“这么说,你现在已经不是东秦的大将军了?”
宁仲摇头:“不是了,我辞官了。
当初初儿提议到南方定居,我想着南方到底是我们相遇的地方,便同意了,没想到那丫头藏着私心,她到南方就是为了翻越边境,来南疆,我追都追不上!”
宁仲这话也是在跟花灵月解释,并非他让宁言初来南疆的。
当初他可是答应灵月,永远不让两个孩子到南疆来。
其实花灵月从未想过要怪他!
虽然她知道如今两个孩子在南疆,于她而言或许会成为她的软肋。
可想到自己或许马上就能见到两个孩子,她怎么都没有怨言了。
“我想见他们。”
花灵月巴巴地看着宁仲,近乎哀求道。
这么多年,除了仲哥,她唯一想念的便是两个孩子了。
宁仲自然也希望一家团聚,他也明白两个孩子有多思念他们的母亲:“那当然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可是你方便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