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带着几个混混狼狈地逃走了。
唐诗这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这贾茂就是条地头蛇!”
宋慈挽起袖子,朝着门外啐了一口:“呸,活该!”
曹天冷哼:“来一次我打一次,欠揍的东西!”
次日,曹天拉着一马车的自酿米酒,来到“醉仙楼”门口,酒封一掀,浓郁的酒香立刻飘满整条街。
曹天高声吆喝:“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自家酿的桂花酒!”
醉仙楼的徐掌柜原本在拨算盘,闻到酒香立刻来了兴趣,抬头鼻翼翕动:“小伙子,这酒你酿的?”
曹天倒了一小杯递过去:“您尝尝?”
徐掌柜抿了一口,眼睛瞪得溜圆:“啊,这酒够劲!甜而不腻,烈而不辣,比我窖藏十年的汾酒还带劲!”
曹天趁机推销:“掌柜的,我这次只带了三坛,您要的话,每坛五两银子。”
徐掌柜一拍大腿:“五两?你抢钱啊!”
曹天不慌不忙:“您要嫌贵,我去对面的酒楼问问,我这酒口感真好,不愁卖不出去。”
“别别别!”徐掌柜一把拽住他,压低声音,“这样,十五两全包了!”
曹天得意一笑:“掌柜的大气!”
曹天把银子揣进兜里,徐掌柜眼珠子转了两圈,高兴之余,继而忧心忡忡起来。
质量这么好的酒,真是不多见,可遇不可求!
现在临海县有好几家酒楼,竞争相当激烈。
要是能垄断这酒,酒楼生意肯定能超过其他几家。
想到这里,徐掌柜试探地问:“小伙子,有兴趣做长期交易吗?
以后每月供我五十坛,每坛给你二两八钱!”
曹天心里乐开花,面上却为难:“这价……啧,得加个条件。”
“啥条件?”
“您得在门口挂个旗——‘曹家庄特供’!”曹天眨眨眼,“给我打响名头,以后您这儿就是独家代理!”
徐掌柜琢磨了一下,猛地拍桌:“成交!不过你小子得保证,绝不卖给第二家!”
曹天伸笃定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暮色四合,曹天驾着马车,带着唐诗和宋慈,准备返回曹家庄。
车轮碾过官道的积雪,车辙印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车厢里,宋慈掀开布帘,冷风夹着雪粒灌进来,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傻子,还有多远才到家?”
曹天回头,正好看见她冻得通红的鼻尖:“还早呢。”
曹天解下自己的狐皮大氅扔进车厢,“裹上,别着凉。”
唐诗接过狐裘,指尖不经意擦过曹天的手背,轻声道:“你穿着单衣驾车,冻坏了怎么办?”
“我火气旺。”曹天咧嘴一笑,目光扫过唐诗衣襟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倒是娘子昨晚在客栈没睡好吧?”
宋慈“唰”地拉紧帘子,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要你管!”
昨夜在客栈,三人挤一间上房。
二女坚持让曹天打地铺,结果半夜宋慈翻身时,被褥滑落大半。
曹天“恰好”起来添炭,撞见春光乍泄……
车轱辘碾过石子,车厢猛地一晃。
“呀!”唐诗惊呼着扑向前窗,胸脯压在曹天后背。
曹天浑身绷紧,喉结滚动:“嘿,娘子这是要和我同驾?”
“谁、谁要跟你同驾!”唐诗慌忙缩回去,耳尖又红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