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蹲在灶口添柴,火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唐诗偷瞄了几眼,突然“噗嗤”一笑:“小天,你脸上有灰。”
唐诗弯腰用袖子给曹天擦脸,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
曹天一眼瞥见那抹鹅黄色,正是那日在芙蓉阁新买的肚兜,顿时喉结滚动:“你这衣服……”
“讨厌,你坏死了!”唐诗慌忙捂领口,却被曹天趁机偷亲了一口。
铁锅里的水咕嘟嘟沸腾时,唐诗打入两个荷包蛋。
蛋白如云絮舒展,蛋黄圆润似珠。
唐诗撒了把葱花,香气瞬间溢满小屋。
“尝尝。”唐诗挑起一筷子面,吹凉了递到曹天嘴边。
曹天故意咬住筷子不放,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唐诗被曹天看的害羞了:“再闹不给你吃了!”
“我吃面,你吃我?”曹天坏笑着。
这时,屋门“哐啷”一声响,宋慈睡眼朦胧穿衣起来,看见两人黏糊的模样,冷哼一声:
“大早上就腻歪,恶不恶心?”
唐诗立刻跳开三丈远,假装整理灶台:“哪有啊,我在做早饭!”
宋慈翻了个白眼,酸溜溜道:“那就赶紧做!”
曹天挠挠头发,嘿嘿一笑,小院里弥漫起了暧昧的气息。
中午,唐诗煮了一锅香喷喷的野猪肉炖粉条,刚掀开锅盖,香气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三人刚吃完饭,王铁匠和牛春花突然到访:“曹小子,你可算回来了,出事了。”
曹天筷子一顿,心弦拉紧:“咋了?”
王铁匠压低声音:“那个罗盘镇的金四爷,带了十几个乡勇来了,把冰湖给围了,说不准咱们村的人凿冰钓鱼!”
“什么?!”曹天“啪”地摔了筷子,“这老狗找死!”
牛春花一拍桌子,震得碗碟乱跳:“那帮龟孙还扛着刀,说盐场也得归他们管!”
宋慈冷笑:“金四爷腿上的箭伤好了?这么快就忘了疼?”
唐诗担忧地拽曹天袖子:“你先别冲动,他们人多……”
宋慈眉头一锁:“真要跟金四爷撕破脸?”
“是他逼我的。”曹天咬着牙:“盐场是曹家庄命脉,冰湖是百姓饭碗,半步不能让!”
唐诗眼神十分坚定:“你若动手,我和宋慈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鼎力相助!”
曹天厉声道:“王叔,春花姐,马上召集护卫队所有成员,冰湖集合!”
“好!”
曹天带着护卫队赶到冰湖时,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
金四爷拄着拐杖,趾高气扬地站在湖中央,身后十几个乡勇持刀而立。
马老财像个狗腿子似的在旁边点头哈腰,对着村民怒斥:“金四爷说了,这河归罗盘镇管!以后谁想捕鱼,得交三成税!”
村民们气得直骂:“放屁!这湖是曹家庄祖传的!凭什么归罗盘镇管?”
“马老财,你个老混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联合外人欺负乡亲们?”
曹天大步上前,一脚踹翻立在湖边的“禁渔”木牌:“金四爷,你的伤好了?又来找揍?”
金四爷脸色一僵,以为看见鬼了,他以为曹天那晚跳下悬崖摔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