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妄按着她的手腕,她想挣脱,却被拽向他的怀抱。
两人都没再说话。
其实鹿宝贝明白。
时间久远,去疤痕的药膏几乎不会有什么用。
想要彻底去掉,只能等技术再成熟些,做激光祛疤手术,可疤痕去掉了又如何。
那些年少时打在身上的痛,终究成了记忆里的疤,影响他一生。
他从后环着她的腰,两人都没动。
如此有安全感的怀抱的背面,竟然满是伤痕。
鹿宝贝满心怒火,更多的是对年少时的他的心疼。
她甚至不想问,为了什么事挨的打。
无论因为什么,把人打成这样,都是不可饶恕。
怪不得秦妄前世从不去游泳,就连睡觉都要穿衣服。
老不死的欺负秦妄。。。。。。她记住了!
秦母惊呼声打断了相拥的两人。
“怎么弄成这样?”秦母看了眼狼藉的厨房,对着鹿宝贝皮笑肉不笑。
“小鹿啊,你这‘旺夫’的命格真不一般,抽油烟机都让你旺到自燃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秦妄淡淡。
“你自己看!你‘旺夫’的媳妇把天捅漏了!”秦母将新出炉泛着油墨香的报纸砸向秦妄。
秦妄扫了眼,递给鹿宝贝,转身进屋。
秦母想追着他说几句,鹿宝贝拽着她。
“他换衣服呢,你进去不合适吧?”
“你还好意思跟我嬉皮笑脸?!”秦母指着她的鼻子,优雅不复存在。
“招标项目公开透明,你是想让秦氏死是吗?”
秦妄穿好了衣服出来,慢条斯理道。
“写的不挺好吗?把你的形象塑造的很正面。”
“嗯!”鹿宝贝点头,相当正面了,可以上感动京城年度企业家排行榜。
秦母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见鬼的正面!
“项目接受上级随时抽查,家里就要赔钱!”
秦母优雅不复存在,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完了,要赔钱了!
“小姨姥,大清早的火怎么这么大?”沈广平拎着豆浆油条站在门口,边上还跟着肿眼泡的张盼儿。
“管好你自家的事,大晚上鬼吼鬼叫的扰民。”秦母白了沈广平一眼。
张盼儿涨红了脸,房子小是她的心病,忙偷瞄鹿宝贝,担心鹿宝贝趁机落井下石。
鹿宝贝压根不看她,悠哉的站在秦妄身后。
张盼儿被鹿宝贝当空气人,火又起来了。
装什么装,不就是个太监的老婆,什么东西!
昨晚沈母为难她,张盼儿哭了半宿。
今天听到秦家也吵起来了,张盼儿一路小跑过来,前排围观。
婆婆气轮到鹿宝贝受了,她要看鹿宝贝也哭一宿!
秦母懒得搭理门口那两个看戏的,矛头指向秦妄。
“秦妄,这事你怎么说?”
张盼儿嘴角疯狂上扬,来了来了,坐等秦妄转身就走!
前世秦母为难她,秦妄从来都是转头就走的。
秦妄的确是转身就走了,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走的。
转身的同时,手搭在鹿宝贝的肩上,搂着她一起转身。
留给秦母一个酷酷的连体婴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