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顿晚宴,因为田忠林的自爆被搅乱。
三皇子没了吃饭的兴致,罗云便只好拉着宁晖一同享用。
这次,因三皇子,他口中的堂兄罗铮也在东山镇内,如今三人便聚在一起,喝酒闲聊。
罗铮此人,典型的军中汉子,满脸坚毅,更是不苟言笑,坐在那儿只是偶尔与两人说上几句话,大部分时间都在独自喝酒、吃菜。
见宁晖时不时侧目,罗云挥手笑道:“宁兄不必过多在意,堂兄就是这个性子,对所有人都热情不起来。”
“喝我们自己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宁晖见时辰不早,便起身提出告辞。
这让罗云一阵挽留,但拗不过对方,只好出门送客。
不过,他还是让宁晖打包带走了席间没怎么动过的一些菜肴,拍着宁晖肩膀说道:“我知你心系家中娇妻,不忍她独守空房,回去就回去吧。”
“下次,你带着妻子一起过来,在下定要为你们夫妻庆贺!”
“多谢!”
罗云回到雅间,沉吟着说道:“兄长,宁晖此前是个混不吝的,为了赌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可一个月前突然转变,着实蹊跷。”
“我已经派了人问过,此人并无被人更替,好似遭遇变故后如梦初醒,彻底变了个人。”
“你说,还要不要继续派人盯着他?”
闻言,罗铮抬起眼眸,神色依旧平静:“你是在怀疑,他被山精野怪上身,夺了魂魄?”
“兄长,这种话太天方夜谭,如何能信?”
罗云苦笑着摇头:“观宁晖此人,平日举止虽有不同,却并无逾矩之处。”
“而且他今日先给三皇子的长弓,我也找工匠看过,其中原理倒也简单,只是先前无人朝这方面去想。”
“他一直不愿入朝,宁愿守着东阳村,还经常往东山岭中跑。”
“我怀疑,那里面可能隐藏着他的秘密。”
说话间,他拉过罗铮,请求道:“兄长,让你手底下的人乔装一番,进山打猎,看看他究竟有无异常。”
“我不信,一个从前好赌,甚至输到发卖婢妻地步的人,悔过得如此之快!”
……
匆匆赶回家中,见灯火已熄,几个少年还趴在堂屋桌子上睡去,宁晖轻轻拍醒他们,示意少年们可以回家了。
而在此期间,他更是严格要求少年们不要发出声响,免得惊扰了屋中人。
对此,王富山他们心中颇有怨念,不过在看到宁晖手里的食盒后,顿时眉开眼笑,提着食盒就跑了。
嘎吱——
轻轻推开房门,宁晖见刘阿云背对着床边入睡,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夫君这是喝酒了?”
突然,刘阿云摸索着起身,点燃油灯。
她担忧地看着宁晖:“可是难受?我这就给你熬碗醒酒汤!”
“娘子不必辛苦,夫君没喝多少。”
拉着刘阿云在床边坐下,他将三皇子赐下的玉佩交给刘阿云,又将今日之事解释了一遍。
“娘子,从今以后你家夫君也是有爵位的人了,不必再被旁人欺负。”
“这块玉佩你拿好,可以传家!”
闻言,刘阿云小嘴瞬间张开,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夫君好生厉害,竟能得到三皇子赏识!”
“不行,这块玉佩还是夫君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