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问的是,这篇文章他想表达的是什么。”
齐景暄就背对着谢知月,面对字画,谢知月只能看到他劲瘦挺拔如春松般的身形,看不到他脸上的戏谑。
谢知月重复齐景暄的话:“他想表达的是……是……”
要她分析文章,就等同于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更让她着急的是,这下字画也看了,晚上她该怎么引诱齐景暄来她房中?
就在她无助的垂着脑袋毫无头绪时,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腰间的力量带入一个结实牢固的怀抱。
那胸膛硬的,还撞得她有些疼。
这不是第一次跟他有肌肤之亲,是第二次,可是当那阵沉冷的木香将她包裹时,心脏开始砰砰乱跳,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蝴蝶在乱飞,它们似乎恐慌的想要冲破她的胸腔飞出来。
“胭胭,让本宫过来,意应该不在字画,而是意在今晚吧?”
冷沉的声音自她耳畔压下,那样清冷低沉的腔调,居然有种魅惑感。
“太子殿下……”谢知月满脸奸计败露的窘迫。
一阵失重感袭卷感官,她整个人被齐景暄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近。
“本宫说过,不用今晚,就现在。”
“太子殿下……天还没黑,不可以白日宣淫……。”小姑娘娇弱无骨的推搡他。
“太子殿下?殿下?”
没来得及回答,另外一道唤他的熟悉声音就无情打断娇羞的女声。
齐景暄睁开眼睛,已从装潢雅致的女子寝宫回到了他的书房。
满头霜发的太傅就站在书桌前头,狐疑的看着他。
平日里清冷如冰山神祇的太子此时眉眼间沾染桃色,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觉得太子脸上甚至还有那么些,欲求不满的哀怨?
太子模样本身生得很像陛下,却又没那么像,主要差别在于神韵。
陛下过于妖魅,太子过于冷傲。
当太子眉眼间爬上欲色,便与他父亲有了九分相似。
完全就是陛下年轻时的复刻。
齐景暄只是一个垂眸再到抬眸间,便以恢复了正常神色,“老师深夜前来,是有急事?”
“老臣起夜见殿下书房灯火未熄,本想来提醒殿下,当以身体为重,即使殿下年轻,也不能早早累垮身子骨。”太傅说得忧心。
“无碍,夜已深,老师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殿下自陛下决定御驾亲征起,日夜为军饷军粮之事担忧,还留老臣一众人留宿东宫商议,昨夜殿下已是一夜未眠……”
“那本宫现在就回寝宫睡觉好了。”齐景暄以谦卑恭顺的态度打断太傅。
好梦被扰,他心中其实有些烦闷。
梦中,他才刚解开那小姑娘的衣带……
不对,他在烦什么?烦没再次在梦中体验那值千金的春宵一刻吗?
还有梦中,他对那小姑娘的态度,像是对待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