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杨束被左相气得吹胡子瞪眼,向魏肆辰行礼道:“陛下即使怪臣越界,臣也不得不说,陛下如今已二十有五,膝下却无一子嗣,陛下独宠惜妃,非长久之计啊!”
左相林骥听到有人说自己女儿的坏话,不悦地冷哼一声,反驳道:“独宠?杨大人可要慎言啊!陛下昨日才封了桑妃,何来独宠惜妃一说?”
杨束置若罔闻,继续对魏肆辰道:“陛下年年取消选秀,实非上策,臣恳请陛下恢复选秀,给我大彦子民一个心安啊!”
林骥:“我听闻杨大人的掌上明珠今年刚过及笄礼,杨大人如此着急,莫不是自己有什么想法?”
“你……胡说!”杨束下跪叩首,“陛下明鉴,臣绝无此意!”
魏肆辰被两人吵得头疼,正要开口,脸上忽然一热,像是被人亲了一口。
魏肆辰怔愣片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刚才脸上感受到的柔软触感,绝不是幻觉!
魏肆辰还未反应过来,又落下一吻,这一次,吻在他的耳朵上。
魏肆辰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红晕,逐渐从脸颊蔓延至耳根。
这阵吻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张狂,下一秒,魏肆辰感觉自己的脸被人咬了一口。
并非真咬,而像是用两片唇瓣含住了他脸上的肉,轻轻吮吸,触感温热而又粘腻。
女子轻柔的呼吸像是一条蛇,游走在魏肆辰脖颈间,魏肆辰紧紧攥住扶手,指节发白,额头上满是细汗。
那个女人,又在做什么?!
魏肆辰已然起了杀心,可此时此刻,他除了忍受,根本别无他法。
蹂躏的动作更加放肆,似乎有两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腰,令他挣扎不得。
落在身上的吻也不似刚才那般温柔,变得有些急切与粗暴,从他的脸吻到脖子,再到胸口、腰腹……
魏肆辰感觉自己如同砧板上的肉,被人玩弄得身体又烫又痒,却根本无法反抗。
那只手开始乱捏,在魏肆辰腰腹的痒痒肉附近不断游走,魏肆辰咬牙忍着,忍得面色通红,已经到了极限。
安顺离魏肆辰最近,看到魏肆辰的反应,吓得差点跌在地上。
“陛,陛下,您……”
安顺话还未说完,魏肆辰忽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肆辰表情古怪,语气里满含杀意,“荒唐!哈哈哈……简直荒唐!”
争吵不休的左相与右相同时吓得一哆嗦,连连跪地,异口同声地求饶:“陛下息怒!”
左右两相下跪,文武百官自是不敢站着,齐齐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魏肆辰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他们,被挠得连连大笑,仿佛魔怔了一般。
“哈哈哈……退下,都哈哈……都给朕退下!”
魏肆辰抓着自己的头发,青筋暴起,拼命想要摆脱,可那张该死的嘴如同一个小吸盘,开始在他身上乱吸,根本停不下来。
百官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内心皆是惊惧不已。
右相关心道:“陛下,陛下身体可有不适?”
魏肆辰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未如此丢过脸,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见还有人盯着他看,更是勃然大怒:“退下!”
魏肆辰话落,身上的感受终于消停了一些。
魏肆辰疲惫地瘫坐在龙椅之上,眼神里满是厌倦与愤怒,可内心深处,更多的却是羞赧。
还没退下的官员实在忍不住好奇,偷偷朝上面看了几眼,见魏肆辰整张脸通红,状态疲倦,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冷气,低下头匆匆离开。
身上的感觉淡去后,魏肆辰对跪在一旁的安顺道:“去查查,桑妃刚才在做什么。”
安顺不明所以,可还是匆匆离开去打探消息了。
魏肆辰本就在桑怜容身边安插了眼线,这番打探倒是很快,不过传来的消息却令魏肆辰有些不可思议。
探子来报,桑怜容刚才在专心刺绣,并无异常。
魏肆辰现下已经可以肯定桑怜容对此事毫不知情,那这阵触感……
魏肆辰脑海中忽然回忆起昨日福宁殿内,与桑怜容一同待到最后的女子。
会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