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我都说过了和变态没什么好说的。”有栖津不但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加快了脚上的频率。
为了避免暴露自己勃起的事实,席骏拼尽全力反抗着有栖津的踩踏,但他最多也不过就只能把腿蜷起来,夹紧。
就在这时,从楼门的方向传来了喊声:“喂!那边的!在做什么?快停手!”
约莫有三四个戴着红色袖章的高三学生跑了过来,是校级的风纪纠察。
有栖津非常不情愿地收回了脚,弯下腰在席骏手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随后又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离开了现场。
有一个风纪纠察扶起了席骏,另外几个竟然没有去追有栖津羽祢洲,而是围拢一圈,把从刚才起就毫无作为的高三男生给限制住了。
席骏直起腰活动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受伤。旁边的高三男生正在和风纪纠察争辩着什么。
“刚才还有一个人呢?是谁?你认识吗?”
“哪有什么别人,是我打的他!”
拼命地想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看来这个家伙是打定主意要维护有栖津了。
席骏自然不能让他如意,走过去加入了讯问。
风纪委员看到他走过来,一把把他拉住,对高三男生说:“你说了不算,受害者还在呢!来,你来说,刚才生了什么?”
“刚才打我的人是……”席骏张了张嘴,但却无法继续说下去。
明明想要说明清楚刚才的情况,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突然有一点不详的预感袭来。
仿佛只要说了的话,一定会被什么不得了的诅咒给缠上、这种直感让席骏背后寒毛直竖,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Ihadabadfee1ingaboutthis。
“……是他。”席骏在风纪委员惊讶的眼神中,指认了男生。
既然证据确凿,受害者和当事人都认罪,那结果也是必然的。
高三男生接受了处分;而席骏,在大树底下找到了自己丢失的尺规套装。
“果然是落在这里了啊。”
席骏捡起失而复得的文具,随手揣在兜里,却不经意间碰到了什么东西……是什么来着?
他隐约记得好像是有栖津羽祢洲做了那些事情之后,临走之前塞给他的东西。
那是一个名片夹一样的带盖扁盒,非常薄;翻开盒盖,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只能容纳一张卡片。
除此之外,这个金属盒子就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仔细看的话,放置中心的位置上有一个徽记,看上去十分眼熟。
……是什么来着?
百思不得其解的席骏边把玩这个盒子边向家走去,直到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
“啊!我想起来了!是‘那个’!”
晚饭后,少年打开自己书桌前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灰色的卡片。卡片上的徽记十分明显,那是提毗俱乐部的标志。
咔哒,卡片被放入了扁盒之中,立起的盒盖上立时闪烁出五彩的光芒。随后,空气中浮现出一个闪耀的全息影像。
这是……
影像中是一个华丽的舞台,正在其上进行演唱活动的正是林千晴。
即使是没有声音播放的全息影像中,她的身影也格外可爱。
与之相对应的,台下一片片应援的荧光棒此起彼伏,看得出气氛十分热烈。
紧接着,画面一闪,只剩下“9。2519:oo提毗俱乐部”这一行字,在空气中慢慢转动着。
两天后……吗?
看来这大概就是林千晴早上所说的“忘带的东西”。
只是这次为何是有栖津羽祢洲给自己送来这一通知?
她那番对自己的“警告”又是怎么回事?
席骏随手盖上了盒盖,影像消逝,房间陷入黑暗。
他没有理由拒绝这份“邀请”,况且就有栖津的表现来看,她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在现场。
当然,最重要的是,林千晴的意图又是如何的呢?
自己很快就会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