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让你挠会儿痒痒,你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对…对不起”
“你刚把指头伸到哪里去了?”
我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得更加用力地向她以头抢地。
“我咬你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我抬起涕泪横流的面部,颤颤巍巍地伸出那根侥幸逃生的手指。
“请你把它咬掉吧,我不要了。”
眼泪再次洪水决堤般崩下。
“咬掉?你把我当什么了?”
“对不起,我自己把它剪断。”
剪刀,剪刀在哪里?
“不用了,还是留着吧,不过它所有权就归我了,要记住你只是借用。”
嘴边的谢谢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我如蒙大赦地急忙磕了十几个响头。
我终于得到了救赎,得到了孟稚雪的原谅,她的话甚至令我心头暖洋洋的,那根手指从此属于她,意味着我将永远携带着一件她的东西。
“停下吧,给我解开。”
孟稚雪一声令下,我立刻站起来跑到小黑屋里,在抽屉里琳琅满目的调教用具中找到一把格格不入的剪刀,回到她身边剪断了这三条捆缚她很久的扎带。
她终于能把双脚抽出来了,只穿到一半的袜子看起来相当违和,她活动了一下里面的脚趾头,赤色的袜尖灵活地抖动了几下,然后将两只袜子提上来。
我却忽然陷入了该站着还是跪着的纠结中,因为她刚才并没有说要原谅我。
“喂,李陌,你表现得不错。”
“刚才体验很棒,谢谢你啦。”
世界上绝没有比她的夸赞更好听的声音,她的脸上还带着令我心旷神怡的微笑。
她前一秒还冷厉如霜,这一秒竟然便温暖如春了。
状态切换之快令人难以适应。
“不过我要通知你,我对你彻底绝望了。”
绝望?
孟稚雪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起身穿上了自己的皮靴,纤细而挺拔的身躯再次萦绕起仙气。
我完全搞不懂她,只知道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而她所说的“绝望”又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到我担惊受怕的模样,她为我开解道:“你不用自责啦,是我让你挠的,我也能理解你的为难…不要这样子了,来摸摸头。”
她踩着皮靴噔噔两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摸了摸我昨天刚做的头,她的纤纤玉手宛如菩萨的拂尘为我洒下恩泽,天鹅般雪白的脖颈散出醉人的体香。
“这型挺适合你的。”
我努力抵御着从脖子蔓延到脸部的红潮。
“说句话嘛,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她故意换成了妩媚的嗓音,慢吞吞地说,还低下秀美的螓凝望我的面庞,似乎想捕捉我所有的情感变化。
“你不想和我做朋友吗?”
她突然又冷厉地质问道,我感到寒意逼身,防御顷刻瓦解。
“想。”
“唉,本来还以为今天之后你就能好好说话了呢…想不到越弄越糟。”她那樱唇紧贴着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流让我耳根子痒得要命,却不敢躲开。
她离我实在太近了。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能和孟稚雪做朋友肯定是无比荣幸的事。
“李陌,你生日是几几年几月?”
“9…98年,三月。”我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哦,你以后就叫我姐姐吧。”她忽然俏皮地笑了一声:“虽然我是99年的,但我认为我能胜任你的姐姐,你说是吗?”
“是…”
“还不快叫姐姐。”
“姐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