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会写的。虽然她只要随便写出两个就可以脱离这地狱。但她不可能这样做。
因为比起自己,她更怕,她写下的地址万一刚好有同伴在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那人也将受到同样的折磨。
她已经切身了解这有多痛苦,所以她绝不能让任何一名同伴受到伤害。
她耗尽了体力,已经骂不动苏春,所以她颤抖的把那些词语写在白纸上。
苏春静静的看着,直到最后现这居然是一句恶毒的辱骂。
怒火彻底被引爆,苏春狠狠抽了贺尹一耳光。
然后招呼所有人,拿上全部刑具一涌而上。
女犯再次狂笑起来,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她不经意看到了墙壁上的镜子,里面那副肮脏、疲倦又丑陋的脸——竟然是自己的。
瞧啊,自己脸上所有的缺点这下子都一览无余了,以前能想象到的最丑的模样也比不上现在。
还有被不停用刑,轮流奸污的身体也让她感到自己很恶心。
外面的阳光再也看不到了吧,梅瑟姐姐、父亲,你们再也不能和我说话了,贺尹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为大家的理想献身了,以前想到过这一步,但不知道有这么痛苦,我真的好痛苦,我……只是想死的快一点……
没人知道她的心理活动,全都在埋头操作刑具。
其实在贺尹脑海中,那个场景又重现了:巨大的着白光的太阳,瓢泼的大雨,她光着身子避无可避,又晒又寒,眼看就要死去时,头顶却突然出现一把雨伞,她惊喜的望去,现梅瑟握着伞把对她微笑:妹妹,我说过我会来。
她又感到肩膀上扶来一只大手,抬起头,竟然是十多年没见过的父亲。父亲沉默的、温柔的看向她。
太好了,你们都来了。贺尹自真心的笑道,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
在场众人听到女犯喉咙里隐隐作响,出一阵低沉的呻吟,眼角挂下两条血泪来。众人大惊,停下手。
苏春骂道:“没见识的东西,愣着干嘛,今天必须审出结果!下一个到谁了?你,上!”
一个地狗赶紧点头,脱下自己的裤子。
于是刑讯继续。
二小时后。
斯卡林再次走出房门抽烟,土佐迎上来问道:“怎么样啦?”
斯卡林摇摇头。
“没招?”
斯卡林叹了口气:“一个字不说。”
“我去!”土佐大惑不解道,“这女的是什么做的?这么久了还不招,你知道杜高之前搞的那个?半小时就哭着喊着全盘托出了。”
“可能她心里有放不下的东西吧。”斯卡林点起根烟,“冷水泼了好几桶,麻绳松了又捆,连木刷都断了两根。就是不说,怎么都不说。”
“奶奶的,阿拉伯之春的人真狠。”土佐一跺脚,“这是逼的我今天不汇报了!”
斯卡林苦笑道:“你汇不汇报其实跟这事儿没任何关系。”
两人正说着,突然房内传来一声巨响。
他们踢开房门,现竟有一辆装甲车突破墙壁冲了进来。
房内灰尘弥漫,只能隐约看见三两地狗倒在地上。
这时一梭子弹穿过灰尘射向斯卡林,斯卡林一打滚就拔出手枪开火还击。
斯卡林边打边冲,不断逼近,正要突破雾障看到来者庐山真面目时,苏春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抱着他扑倒。
不及他反应,震耳欲聋的机枪声就填满了他的耳边,激光般的子弹从他头顶擦过把门口要冲进来护卫的地狗打成一片血肉残渣。
“这是……?”斯卡林挣扎着问。
“他们来救人了。”苏春冷冷道,“我他妈就知道大地之光不靠谱。”
等机枪声停,苏春夺来斯卡林的手枪就往那个方向甩出一枪,只听那头有人惨叫着倒地。
“起来,别让他们逃走。”苏春命令道,把枪丢还给斯卡林,自己掏出手刺往里冲去。
贺尹挂在刑架上奄奄一息,苏春为除后患决心直接杀了她,只见苏春指尖轻动,一道白光径直飞出。
这时一个高挑的人影迅出现,拦在贺尹面前接下了这致命的一击。手刺深深扎进她手臂里。
苏春惊讶的看向来者。
梅瑟吃痛闷哼,抬手还以一颗子弹。
子弹卷起灰尘袭来,擦着苏春脸颊而去。在两人中间清出一段空隙。这下看的分明了,这位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人恐怕就是贺尹的头儿。
苏春冷笑:“得来全不费功夫。”
梅瑟道:“那也未必。”
在混乱的房间内,这两个身影交织,短兵相接。一场正面交锋就此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