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柳突然提高声音道:“喂,你叫什么?来自哪里?”
“我叫苏春。我来自……”话语不假思索从牙关往外蹦,苏春一惊,急急打住。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回答的这么干脆……就像和朋友交流一样……
“嗯?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我来自……唔唔……我不……”苏春抿住嘴,在心内劝说自己一定要克制。
燕柳沉下脸,扭头朝玻璃窗后白了一眼。玻璃是单向的,但秃头男人看到她的表情吓得打了个寒噤。
“好吧,我再问一遍,你到底……”
“我不会说的……”
“ok,既然如此,对你的服务要升个档次了。”燕柳把手放到苏春的军靴上,干脆利落的,将其脱掉。
热烘烘的气体熏着燕柳的手指,酸馊味扑面而来,燕柳下意识把头往后一缩。
“该死的,你什么情况……”
苏春的白袜子经过一天的折腾已经面目全非,整体泛着深黄色,脚尖部分则是黝黑,表面遍布污渍,像附着了潮湿的苔藓,又像沾染了变质的霉菌,总之把袜子原本的颜色完全掩盖。
脚汗把袜底浸的透透的,显出丝滑的质感。
燕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忍住怒火,将手指狠狠挠去。
纤细的手指一触到脚底的瞬间,整只脚顿时筋挛起来,袜子薄薄的布料上立现几道褶皱,脚跟抬起又落下,像是要把袜子直接甩飞。
苏春脑内炸了颗炸弹。
“唔唔唔啊啊哈哈哈哈哈!呃、呃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臭一双脚,你怎么好意思。”燕柳好像对苏春脚臭的事情格外在意,“你这家伙几天没洗澡了?”
苏春其实昨天才洗过,只不过天生多汗。
“哈哈哈哈哈不、不要……哈哈哈哈哈很痒哈哈哈哈哈!”苏春没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停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停哈哈哈哈哈……呃啊啊啊啊!”
燕柳的指甲有点尖,一下一下勾在袜子上,加上脚汗的润滑,袜子逐渐上移。
苏春被这种尖锐的刺激弄的不能自持,好像那指甲是划在自己心上。
她还挺敏感的,燕柳心想,不过刚脱鞋的脚都会比平常更怕痒。
燕柳抓紧挠动,把两只手十个手指都用上,苏春的叫声愈疯狂,把刑床晃的吱吱作响。
燕柳的坐姿没有变化,只是淡定做着手部动作,而这一切换来苏春极大的反应。那每一根修长的手指,都成为了四两拨千斤的制胜法宝。
“噫哈哈哈哈哈!哦哦哦哦哦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脚哈哈哈哈哈……别这样……我喘不过气了,我……啊啊哈哈哈哈哈!”
苏春目光一直瞥向床尾,仿佛用眼神能阻止这一切似的。
但一会儿,她眼前的景象竟生了变化。
宛如梦境的各种碎片又一次袭来,飘荡在房间内。
碎片上映着刚才经历的事情,与现实交织,让苏春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只不过奇痒依旧。
苏春突然怪叫一声,用力一挣,刑床偏了几厘米,饱受蹂躏的脚底暂时脱离了手指。
燕柳见了,心想药剂补充体力的作用倒还是有的。
只见那袜子已完全褪到脚尖,一排脚趾紧紧扣着,深黄色、黝黑色卷裹在一处,像挂着的一团臭抹布。
“别跑嘛,这样我都没法照顾你了。”燕柳假意安慰似的抚摸着苏春的脚,“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反对派,以及为什么逼萨尔曼撤防撒尼什,我立刻就让你真正的舒服。”
苏春嘴角抽动两下,终究没有说。
燕柳笑笑,一手先将袜子彻底取下,一手向后扳住苏春的脚趾,苏春通红的脚心颤抖着打开。
燕柳不急于动手,而是歪头端详起来。
她现苏春的脚其实生的不错,脚趾纤纤,脚掌肥嫩,脚心窝里有水蜜桃般朦胧的粉色。
只不过,气味方面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热气蒸腾中,氤氲着腌制品的酸味,脚趾开合间,释放出刺鼻的腥咸,只片刻,浓烈的脚臭就弥漫在空气里。
再看那肉肉的脚掌,吸饱了汗水而油腻腻的,整体被泡的白,大颗汗珠从上而下,在黄凸起的拇指球处分流,一道沿脚侧滑到了光洁的脚背,一道辗转于脚心纹路之中,最终积累在脚跟,又继续滚下,沾湿了刑床表面。
燕柳用手去摸了摸,看到指尖都挂满了晶莹。她叹口气,从旁边推车上拿过一个硬毛刷子,沾了沾水。
苏春猜到她要干什么。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