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5p。m。
苏春深吸一口气,用一种异于之前的语气回答问题:“因为反对派想要难民离开,他们想借此清除朱夫拉南的阿拉伯之春。”
燕柳轻抬眉毛,冷笑道:“你把我……当傻子骗?”
“是真的,他们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好吧,看来有些步骤还真的省不了。”
燕柳拍拍手,房间底部传来阵阵机械齿轮的轰鸣。
苏春虽看不见,但感到一股冷风吹拂上来。刑床也起了变化,从一字变成大字,底面啪嗒打开,露出她的后背。
燕柳拿着把剪刀,把她的上衣裤子沿边剪开,接着一件件脱下,直到她赤身裸体。
在脱她内裤的时候,燕柳用手指往下探了探,放至鼻前嗅嗅,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尽管不是第一次赤裸身子在人前,但那微笑让苏春心里打战。
“祈祷吧,你身上没有别的比脚更怕痒的地方了。”燕柳又一屁股坐回扶手椅上,“如果有的话,可能你会疯。我猜。”
咔哒哒……
房间底部突然冒出来许多机械臂,每个机械臂上都安装着不同的工具。
有活动的金属手指、有旋转的小型圆刷、有震动的按摩棒、有尖锐的牙钻、有细细的丝线……每种应对人的一个部位。
“啊、啊——”苏春只来得及出两声惊呼。
机械臂们一拥而上,铺开工具,如密密麻麻的蜂群覆盖在她身上。
苏春登时变得疯狂,浑身扭动起来,就像掉进水里的垂死挣扎者。
捆缚她的皮带被扯到极限,又猛然收紧,将她强行复位。
尖叫与大笑同泄闸的洪水,奔腾而出,冲击回荡到每一个角落。
燕柳捂住耳朵,窗外的马西尼萨只觉玻璃墙在微微振动。
“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嗷嗷嗷嗷嗷嗬噫啊哈哈哈哈哈哈!”
机械臂井井有条运行,按着编程好的顺序,行云流水般施刑。
每个工具的角度都是最佳的,使用的方式也是最佳的,对于人体的刺激真正做到了最大化——当然这来源于无数实验。
这么一个完美的机器,一旦启动,就会既定的完成目标。
没有谁能抵挡住它的侵袭,没有谁能在它面前保持理智。
燕柳曾把它加诸于中东最顽固的恐怖分子、最坚定的圣战士,无一不痛叫哀嚎,哭求着但愿死的。
她们是这样,苏春也将一样。燕柳期待着。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呃呃啊哈哈哈哈哈!唔唔哦哦……噗哈哈哈哈哈哈!”
苏春的背部特别敏感,此刻却遭到几对金属手指和几根按摩棒的直击,无论她怎么扭动,工具都像附骨之疽紧紧贴合——曾经在赛卜哈宫被罗丝塔残忍折磨的经历涌上脑海——苏春鼻子一酸,当即哭了出来。
“呜呜呜!呃、呃哈哈哈……咳咳……呜呜呜……呜……啊、啊呀哈哈哈哈哈!”
是又哭又笑。
工具不会听到她的哭声而停止的。
她“大比例”的奇痒来自背部,还有“小比例”的来自脚底。
她的脚趾缝被细丝穿梭,脚心被圆刷刷洗,尖锐的牙钻力度适中,钻在了脚跟。
还有一根小喷头,时不时射出黏稠的药水,往整只脚上淋。
这样烈度的折磨,世上任何一只细皮嫩肉的脚都无法承受。
看着她的反应,燕柳在心里默默记下了那些“重点区域”。
但倏地又有些失落,因为苏春并没有求饶,甚至一个字都不吐了,只剩下没完没了的狂笑。
难道她什么都不打算说了吗?就这么下去,一直到死?
不,现在还太早了吧。别心急。燕柳对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