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会议桌上的黑布被掀开,露出一个个由卡板遮盖的孔洞。
我感到很好奇,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
监狱长看向了我,意思要我言。
我没带评级本来,毕竟那上面没什么好话,我脱口而出,抛出许多尖锐的问题。
监狱长有点诧异,不过很快恢复如常,他大言不惭的介绍说,那些残忍的互动游戏是在给囚犯们“宣泄口”,ads监狱的问题是长期幽禁囚犯,使得囚犯丧失社交能力,所以导致了自残自虐。
而这座监狱精心设计的互动游戏可以帮助囚犯们调整心情,每天都获得足够的刺激,分泌更多的多巴胺。
当然,获得多巴胺的方式有好有坏,她们是囚犯,只配用坏的那一种。
自游戏和考核机制实施以来,自残行为得到缓解,每个人都为了积分努力,而积分高的人则可以暂时摆脱囚犯身份去玩弄积分垫底的人,这无疑是一种正向激励。
部分人还通过扭曲性取向改善了自己的性欲问题。
至于战后重建、织造厂、多媒体中心、原味售卖生意,那是法律允许的利用囚犯人身获取利益的行为。
再次重申,监狱关押的囚犯都是被判处终生监禁和死刑的重刑犯,她们享有的人权会比其他监狱囚犯更低。
另外,这座沙漠监狱不论是成本控制、商业化创收、运营稳定程度都是相当优秀的,全球都屈一指。
不能因小失大的从囚犯精神健康方面攻击本监狱。
是的我确定我没有听错,监狱为了防止囚犯自残给她们明创造出一套“逻辑自洽”的消遣游戏!也就是说监狱不认为这是种折磨,而是释放!
监狱长不要脸的程度震惊了我,也许他还不知道我检查了实验室的部分。
但目前还不能太直接。我决定有所保留,不再言。
很快,专家们提问完毕。监狱长宣布晚宴开始,在此之前先送给我们一份小礼物消遣。
他拍拍手,会议桌孔洞上的卡板瞬间挪开了,露出一双双颤抖的赤脚。
我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件事就这么公然的生了。
其他专家也出了惊叹,我认为,监狱长这是在自爆,他这次完蛋了。
但很快会议桌底部箱柜就产生了巨大震动。其他专家的反应非常诡异,他们居然上手挠起了那些赤脚。
我大叫:你们在干什么!
没人理会我。
他们眼睛直,每一个都玩弄那些赤脚,有的使用叉子乱划,有的伸出舌头舔舐,有的用钢笔涂鸦。
我又叫:天啊,快住手!你们都疯了吗?
没人理会我。
[隐去大量无关内容]
我不得不看向眼前的脚。五趾尖纤,脚底修长,脚心深陷。整只脚都挂满了汗珠,出酸臭的皮脂气味。
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这脚很熟悉。我真的,觉得很熟悉。
我看到会议桌上有耳机插孔,旁边摆着一个耳机。我这时现箱柜里没有声音出,原来是消音的。我颤巍巍的接上耳机,将音量调到最大。
然后,我伸出手指,在那湿嫩的脚肉上划了一道。耳机里面果然立即传来了声音。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为什么是我的声音!
我打了个喷嚏,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我抬头望向旁边,那些专家消失了。
讲台上,监狱长也消失了,野蔓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说:生了什么!快告诉我!那些专家呢?
野蔓轻轻说:哪有什么专家,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人,我的宝贝。
我向她怒吼:别耍花样,我是监狱管理局特聘专家,还是美国公民,我人身受到保护!
野蔓耸耸肩:可这里不是美国,要不,你个信号弹叫美军轰炸机把我们这里夷为平地?程莉莉女士?或者说,程梦瑶女士?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是我放在招待所的评级本。
我顿感头皮麻,原来是我暴露了。我瘫坐在椅子上,心如死灰。
野蔓走向我,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你看你挺正经的,没想到居然做卧底,取缔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些事总归会有人做。
而且,你确定你看到的都是真实吗?
不一定,可能就是你黑暗内心的投影呢。
我无言以对,大脑一团乱麻。这个地方太疯狂了,所有人都不像正常人。我要是搭理她,我自己都快要疯了。
野蔓继续说:我陪你玩了太久了,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我要用极端的办法将你的意识和肉体剥离。
你不是去过实验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