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心里的角逐就此展开,让她在自我怀疑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她死也想不明白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好像都不是问题,好像一切都开始和她作对,落差感在加剧,把她往深渊里一步一步地推进。
身边的同学好像都很努力,对学习好的人有一种天生的崇拜,好像学习好的人就是神仙,可以征服一切,前途无量,一片光明,未来可期。
她并不能接纳那个不够优秀的自己,可是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好像每天也在做着该做的事,付出了不少,可是却是那么吃力。
她好像很快的从父亲离开的阴影里抽身回了正常的生活轨迹,未来不会为了她的痛苦等待她,可是也在承受着阴影给她带来的后劲。
从上高中以后她就没有怎么让自己生理愉悦过了,她第一次体验高潮是在五年级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翻到了个会震动的小型美容仪,放在两腿之间就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渐渐地,那种酥麻变成了一种微妙的奇痒无比的感觉,好像把她送到了天堂,让人想得到一次不禁想得到第二次。
可是这个美容仪可是妈妈的宝贝,每次凌曦偷偷把它拿走都会让妈妈很生气,说小孩子皮肤太嫩用这个伤皮肤,以为她是屡教不改,想要小小年纪长皱纹。
她当时还不知道什么是自慰,只觉得这样异常的舒服,会让人开心很久。
不过过了一阵子她就被善意的提醒了,这可能会损害处女膜,如果处女膜破裂,说出去自己就不是处女了。
“太早就有这种习惯,被开早了就会怀孕哦。”这可让她害怕了。
当时她根本不知道处女是什么意思,处女膜在哪,也不知道这个提醒根本就是错的,这个习惯仿佛是她一直都戒不掉的习惯,因为实在是太舒服了,有时候每天都想来上几次。
可是自从被提醒了,每次弄一下她都会有些罪恶感,感觉自己是脏了,这样不健康会伤身体,或许真的就不是处女了。
她还上网去找处女的特征是怎样,怎样算得上是处女,还疯狂地对比自己是不是符合这些特征。
可是想了又想,一般没有生过性爱不就一直是处女吗,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可是罪恶感一直都在,总让这个和自己过不去。
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这种肮脏的习惯,觉得这就是一辈子的秘密,心底里深藏不露的东西。
高中以后,妈妈就把这个美容仪闲置了,现在每天在学校承载着这样的压力,凌曦决定也该偷偷把这个拿去用用了,想的时候睡前来一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从一个不怎么对男人感兴趣,不需要男人的女孩开始渴望男人,渴望的不知道是被阳具进入她的身体给她真实而有温度的快感,还是渴望男人给她哥哥和爸爸都没有给她的东西那个东西不知道是爱还是什么,好像也是关心,偏心,宽容,温柔以待吧。
可是,让男人进入她的身体,让15岁的她想都不敢想,未成年人哪里能够做这样的事,那些未成年就上床的事情好像只有小说新闻里才会听见。
只有那种很烂的很混的人才会这个年纪去做爱吧。
能谈个恋爱对她来说都是很难的事情了,还会受到很多指指点点。
可能她成熟的太晚,身体育的不成熟,一直纤细胖不起来的身体和平坦的胸部,没有一点女人味,哪来的爱意萌生呢?
她了解性比爱更早,她知道男孩子自己愉悦好像很常见,可是对女孩子来说,这一直是个不能说的事,女生们都对这个不可思议,持鄙夷的态度。
“只有男人才有支棱起来的大脑,女生可没有这种东西。”
凌曦觉得自己还是很难把自己放进这个按部就班展的世界,她开始选择与这个班脱节,选择自己坐同桌,可能看见别人都比自己厉害,能写对那么多题,度效率都那么高让她压力太大了,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坐着吧,这样压力仿佛会小一些。
她开始和一些不按部就班的人做朋友,看着他那么没心没肺的虚度着光阴,不被压力困扰,也让凌曦舒坦了不少。
他会带手机来学校,上课从来不听,作业从来不好好写。
高一上学期闯了大祸,差点要被学校赶走,不过现在他开始走读了,成天一放学就是快乐的生活,到处去玩,很多校外的朋友围在身边,每天中午都躲在学校的玻璃房里没有监控器的地方玩手机,这哪是高中生的生活。
可惜凌曦没办法像他那样洒脱。
这一年或许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一年了,爸爸离开了,外婆病情加重了,妈妈更加喜怒无常了,哥哥也总是蛮不讲理,家里已经决定把他送去另一个城市读书。
而经常到访的叔叔也总是刁难凌曦和哥哥。
凌曦感觉自己好像遭遇了这个年纪不该遇上的事,可也没有得到太多的理解。
妈妈总觉得凌曦的悲伤赶不上自己,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凌曦。
如果不是凌曦坚持留在这个高中,她会和哥哥去别的城市读书,还不用付那么高的房租。
在自己的城市考高中竞争压力很大,凌曦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考上这么个高中,怎能那么轻易说放弃就放弃,这个学校给了她这样的环境和资源,她必须好好珍惜,难道这都不是应该的吗,原来一开始就是为了将就哥哥吗。
这个暑假,为了治外婆的病,妈妈让她和哥哥一考完期末考试就到一个北方的陌生城市去,在那里租了个简单的公寓。
那是她第一次自己坐飞机。
那两个月,她在为一个根本不喜欢她的人患得患失,哥哥为了去处理新学校的事早早的离开了,去了叔叔家住。
叔叔对哥哥的生活习惯并不满意,总是三天两头一个和妈妈抱怨,还时不时盯着凌曦的社交动态,看看有什么不当的东西。
妈妈时常去照顾外婆,把凌曦自己一个人留在公寓里,凌曦这时候学会了自己做饭,也学会了去找一些资源看,来缓解自己的孤独寂寞。
可是她没有把愉悦的工具带来只能自己用其他的东西解决,比如电动牙刷套上个塑料袋。
她时常为了那个不喜欢的人想要勒死自己,哭到胸口被刺痛。
那个人被她套上了千万层幻想,让她觉得这就是一切了。
她那时很喜欢穿jk套装,每天出门都是一衣柜的制服任选,她丧失了对所有的其他日常衣服的热情。
她每天都会坚持戴上不同颜色的蝴蝶结,来让自己更特别一些。
让人记住的只是她的蝴蝶结吗?
还是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呢?
可是凌曦的确不知道自己很可爱很漂亮,那时她完全没这个自信,只觉得自己是个学习很不好的小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