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过了一年,周秋媚正式将傅伍秋收纳进鸩锐。
至此之后,傅伍秋的武艺便得到了周秋媚的亲自指点。
至于管浊瑜,她在十五岁那年起便得到了周秋媚的武艺传授,但仍然和周韵没法比,毕竟是亲女儿;周韵自打一开始习武,就是由周秋媚手把手的教导指点,因此自然是进步神。
对于这一切老仆也是看在眼里,年老又膝下无子,他便将傅伍秋当成了孙女,每当傅伍秋练武连累了,或是与管浊瑜切磋打的精疲力尽时,老仆就会用自己那干瘦的双手做一只糖人给傅伍秋。
傅伍秋也很喜欢这个老爷爷,也将老仆当做爷爷一般孝敬,每当练武之后的闲暇时间傅伍秋就会上街去买点老仆喜爱的东西。
小姑娘个子一天天长大,小姑娘也愈的水灵,但老仆却越来越苍老,背影也愈佝偻。
……
“那后来呢?”周云听入了迷,问道。
管浊瑜说了半天,也口渴了,咽了口吐沫接着说道:“后来傅伯年事已高,在少主从冰封中醒来的前一年就去世了,是寿终正寝,傅伯没有子嗣,是蛮丫头披麻戴孝抬的棺材送他入土。”
“这样啊…”
周云总算是了解了傅伍秋的身世,这小家伙突然间对自己抢了傅伍秋的糖人这一事感到愧疚。
这时,傅伍秋回来了,她手上端着几样饭菜:“少主,饭都做好了!”
……
当天下午。
“真无聊…”周云走在大街上,傅伍秋和管浊瑜在身后跟着,百般无聊。
娘亲确实是生气了,好不容易让娘亲同意自己上街玩,结果娘亲却说不许靠近威王府五百步之内,这真是叫周云沮丧万分。
“你这碍事的!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让我离开吗!?”周云气呼呼地看着管浊瑜,问道。
管浊瑜则是一副很无奈的表情,陪笑着说:“少主子,奴也是没法子啊,幽王大人下的死命令,不准你走进威王府五百步之内,否则的话就算是生拉硬拽也要把你拖回府”
“可恶!你之前还说无论我说什么都照做的!”周云指着管浊瑜的鼻子骂了起来。
管浊瑜被一个小孩子指着鼻子骂,放在平时早就火了,可此时却是一脸谄媚的赔笑说道:“少主子莫要动怒,您这身子要是气坏了,奴可是担当不起。”
“那还用你说!”周云生气说道。
无奈,周云便和管浊瑜在这条街道上转悠了起来,打打时间。
此时的幽王府内,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毕竟皇帝的八十大寿盛典已经在筹办了;诸多王侯此时正汇集于京城,而作为最先到达的一批,周秋媚身为幽王自然是要尽到作为臣下的礼数,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周韵身为幽王的长女,最近这些天一直代表周秋媚去王公贵族家中登门造访,还要负责准备进贡给皇帝的贡品,忙的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使唤。
周秋媚也没悠闲着,虽然贵为幽王手下有极多的仆人负责打理细节,但一些主要的事情还是要由她拍板决定的;从今天中午到现在,周秋媚只是在后院里稍作歇息了片刻,现在还在大殿里忙活着呢。
也就只有周云和管浊瑜以及傅伍秋这三人能有时间到大街上游玩。
玩着玩着,周云突然停下脚步,对傅伍秋说道:“对了,本少主有点口渴,你回府去给我拿瓶甜醴。”
“少主,那边不是有卖酸梅汁么?我去给你买来便是。”傅伍秋指着只隔了二十步而已的铺子,说道。
“我不管,我就要喝王府里的甜醴,你赶紧回去给我拿!”周云突然使性子,偏要傅伍秋跑一大圈路给他那甜醴。
傅伍秋没办法,只好应允,急忙忙地赶回王府。
支开了傅伍秋,周云对管浊瑜勾了勾手指头。
管浊瑜会意地凑过头。
……
【这少主真是的,喝什么甜醴啊,旁边不就有卖酸梅汁的么,一点都不懂事,幽王那么漂亮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一点都不懂事的小家伙。】
傅伍秋急忙忙地赶回王府,满肚子的闷气没地方撒,只好在心里抱怨几句。
回到王府后,没有理会和自己打招呼的仆人女婢,傅伍秋取了一瓶甜醴便离开了王府,可当她火急火燎地回到那条街上时,却已没了少主和浊瑜姐的踪影。
“少主!浊瑜姐!你们在哪儿啊?”傅伍秋喊着他们,却没有半点回应。
“少主!浊瑜姐!听到我在叫你们吗?”
“少主!浊瑜姐!回话啊!”
“少主…浊瑜姐…”
“少主…”
“浊瑜姐…”
傅伍秋一遍又一遍地喊,却始终未有回应,周围的行人一个个地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傅伍秋。
【难不成…难不成少主其实是戏弄我的…】
傅伍秋手上拿着用竹简装的甜醴,孤身一人走到街角,望着四周的人流,始终见不到少主和浊瑜姐的身影。
“估计是因我许久没回来,少主和浊瑜姐先行一步去其他地方玩了。”傅伍秋这般想着,便站在原地等着他们玩够了回来。
这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黄昏时刻仍未见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