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浊瑜自从踏进房门之后就没有移动脚步,一直杵在原地,生了根似得。
这时听见主子叫她,眼神竟有些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属下在。”
周秋媚斜眼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将衣服脱了。”
管浊瑜的心猛地一抽,背后瞬间淌出了冷汗:“主子…”
连说话都有些颤。
见她这般心虚的模样,周秋媚心中的猜测也已落实。
“脱。”周秋媚又道。
管浊瑜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一般,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脑子里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
虽然心中极力抗拒,但却不敢不从,管浊瑜只得用颤抖地双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件接着一件,每褪去一层衣物,管浊瑜的心就跟着凉一分,虽然她想停手,但却不敢违抗周秋媚的命令。
最终,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裹胸。
周秋媚望着管浊瑜曼妙的身躯,这等优美的身材体格,是极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毫无赘肉,腰部柔软纤细,胸脯又软又大。
但是,像这样的身材周秋媚见得多了,她手下的鸩锐常年习武锻炼,又有独特的内功心法调节,练成这样诱人的身材并不罕见。
然而,令周秋媚注目的则是管浊瑜的腰部。
在管浊瑜的腰部右侧,有一处伤口。
周秋媚的两根手指轻轻地点在茶杯上,淡淡地问道:“浊瑜,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管浊瑜低着头,不敢让主子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颤抖的身体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主…主子…”管浊瑜咬着牙,竟然跪在周秋媚面前,那颗在下人们面前趾高气昂一脸傲气的头颅重重地嗑在地板上。
咚的一声,管浊瑜又磕了一下,浑身抖,咬了一下舌尖让想要让自己镇定,但双手还是忍不住地颤。
忽然!她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这能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于是她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咚咚作响,额头都磕破了一点皮。
“怎么?为何要给我磕头?”周秋媚淡然道,看管浊瑜这幅惶恐万分的模样,不为所动。
【主子!我管浊瑜对天誓!昨晚的事绝不会对别人说!请主子绕我一命!】
管浊瑜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周秋媚已经现昨晚在门外偷看的人是她。深知周秋媚性格的管浊瑜瞬间便被恐惧笼罩心头。
管浊瑜自从十四岁那年就跟在周秋媚身边,她的性格是怎样的,管浊瑜自然了解。
所以,管浊瑜才会如此狼狈地祈求周秋媚饶她一命。
周秋媚放下手中的茶盏,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管浊瑜,眼中已经有了杀意。
“昨晚你为何会在我门外?”周秋媚脸如寒冰。
管浊瑜心中怕到了极点后,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再抖,回答也变利索了:“昨晚,我与傅伍秋带着少主回到王府之后,主子让我去将军府探一探消息,我便去了。”
咽了一下口水,管浊瑜接着说:“在将军府内,我现了一些令人惊愕万分的事,急忙赶回来想要告知主子,可从女婢那里听说主子已经回房休息了,我便来到房门外,想要看看主子是否已经睡下,若已睡下,我便离去,待明日再向主子禀报…却未曾想…现主子和少主…”
周秋媚脸上平淡至极,仿佛管浊瑜口中所说的事与自己全然无关,眼中也看不出任何喜怒。
“这么说,我与云儿母子乱伦的事,你已经知晓了?”周秋媚语气平静地问。
管浊瑜闭上双眼,不敢欺主,只得点头。
“还有谁知道?”周秋媚面若冷霜。
管浊瑜连忙摇头:“此等大事,我必然是守口如瓶,又怎敢告知于他人。”
周秋媚心中清楚,管浊瑜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告诉其他人,但还是出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念头问了一下。
“浊瑜…”不知怎地,周秋媚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似如与人聊天叙旧一样:“你可明白为人母的感受?”
管浊瑜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心中忐忑不安。
“也是,毕竟你还未有孩子,当然不能明白。”周秋媚缓缓道:“为人母者,心中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说对不对?”
管浊瑜心中惶恐,顺着主子的话,点了点头。
周秋媚脸上的笑容骤然不见,只见她一个跨步拉近距离,直接掐住了管浊瑜的脖子。
“主…主子…”喉咙被掐住,管浊瑜想要用手掰开周秋媚的手指,却始终纹丝不动。
论轻功,管浊瑜有自信略高一筹,可要论武力,只能说是望尘莫及。
“浊瑜,你十四岁时就跟在我身边,我一直将你当做亲信,可如今让你知晓了这个秘密…”周秋媚手上的力度未减分毫:“只好让你去死了…”
管浊瑜死死地抓住周秋媚的手腕,她知道,主子没有吓唬她;若是别的事,就算闯再大的祸主子都会想办法保她,可她这次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
“不…不要…求你了…主子…我…不想死…”管浊瑜使出了浑身的力,却始终无法掰开掐住她脖子的手。